才道,「雖然沒現成的解藥,不過給我些日子,我能把解藥配置出來,病人還有半月時間,這期間足夠我配藥了,你們也不必擔心,另外我這裡有些解毒丸,能緩解毒性,延長几日壽命,你們記得每日給病人服用。」說著從藥箱中取一藥瓶遞給姜嫿。
許氏當即要跪下叩謝,張景林臉色冷下來,陰著聲音道,「你若是敢跪下,老夫這就撒手不管了。」
姜嫿把生生快要跪下的許氏拉了起來,柔聲道,「我娘只是太過激動,還請神醫莫要惱怒,神醫忙碌半個多時辰,可要入廳去喝杯茶水。」
&必!老夫還趕著去尋藥材。」張景林沉著臉背起藥箱就走,一路出了謹蘭院。姜嫿和許氏忙不迭跟上,親自把人送出宅子,見人上了馬車離開才回府,許氏握著姜嫿的手喜極而泣,「嫿嫿,你爹終於有救了。」
姜嫿笑道,「是啊,爹爹終於有救了。」有了個好開頭,她相信姜家再也不會淪為上輩子那樣悽慘。
壓在心頭的大石終於挪開。
燕屼的劍眉幾乎入鬢,唇有些薄,抿起時更透冷漠,他低頭望著連姓名都不知的姑娘的手臂,她好似感覺不到疼痛,只有方才低頭查看傷勢時微微蹙了下眉,流這般多的血,傷口怕是不淺,不疼嗎?
那對惹事的夫妻想悄悄離去,他漠然抬頭,伸出大掌攥住中年男人的手臂,「想走?」
姑娘身邊那個強壯丫鬟似乎反應過來,一把扯住夫妻兩人,模樣凶的要打人,「你們傷了我家姑娘還想走人?膽子不小,知道我家姑娘是何人嗎?」
另外個柳眉圓眼的丫鬟急道,「同他們說這個作甚,直接送去官府,阿大,你把他們扭送了報官,我送姑娘去藥堂,姑娘傷的不輕,可別……」說著眼淚竟落了下來。
燕屼知道丫鬟擔心的是什麼,低頭道,「姑娘,燕某送你去藥堂。」
不容拒絕。
姜嫿也不會拒絕,囑咐阿大兩句,讓她把行兇者送去衙門後去前頭的回春堂尋她,夫妻兩人哭著求饒,小兒也嚇的嚎啕大哭,姜嫿神色不見半點鬆動,「走吧。」
回春堂不遠,倒也沒必要坐著馬車過去,姜嫿捂著手臂在前頭走,翡翠跟著身後,自責不已,「都怪奴婢,去買甚吃食,害的姑娘受了傷,若是留疤可如何是好。」
姜嫿道,「沒事兒的,不會留疤。」
翡翠心疼問,「姑娘,疼嗎?」
姜嫿垂眸,「不疼。」這有何疼感?比起毀容焚燒之疼痛,不過是個小口子罷了。
燕屼靜靜跟在主僕二人身後,姨母小心翼翼的扯著他的衣袖,很是惶恐,「阿屼,是不是怪姨母,都是姨母不好,不,不該與他們起爭執的,姑娘只是想幫我,卻害的她受此牽連……」
&嬤,我姓姜,你喚我一聲嫿嫿便是。」姜嫿回頭,笑的溫和。
燕屼道,「與姜姑娘已有幾面之緣,還未曾自我介紹,我名燕屼,這是我姨母何氏,今日之事多謝姑娘,姑娘憐憫燕某姨母,是個菩薩心腸,燕某無以為報,往後有事,但憑姑娘吩咐一聲便是。」
菩薩心腸?姜嫿不語。
姨母也小心道歉,「嫿嫿姑娘,都是老太婆不好,不該與人起爭執的。」
姜嫿柔聲說,「怎能怪何姑姑,是他們欺負姑姑在先,姑姑不用自責的,我沒事兒。」既已知道姓氏,在喚嬤嬤也顯冷漠,就此改了口。
幾人不再言語,很快到回春堂,翡翠急匆匆進去找了郎中,年過六旬的郎中跟著翡翠出來,姜嫿已坐在長凳上。燕屼安排姨母在另外一側坐下,這才來到姜嫿身旁,姜嫿自個把衣袖掀起,露出傷口來,她的手臂粉白嫩滑,如上好玉脂,骨骼纖細,似輕輕一折就能折斷,燕屼移開目光。
郎中幫著把傷口清洗,檢查過才說,「沒甚大礙,止了血就好,往後記得每日塗抹藥膏,這傷口還不至於留疤。」止血,塗抹膏藥,又囑咐一番,飲食清淡,開了藥膏給姜嫿。
翡翠收起藥膏,正要付錢,燕屼已遞給郎中一塊碎銀,「此事因我姨母而起,便該我來負責。」
姜嫿望他一眼,不願多爭,讓翡翠收回荷包出了回春堂,剛出去,阿大氣喘吁吁的跑來,「姑,姑娘,奴婢把那兩人送去衙門,裡頭的官老爺一聽是傷了姑娘,立刻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