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曄書堂弟過繼到長房來,到時你也有了弟弟,等著出嫁也有人給你撐腰是不?」又對姜清祿道,「清祿也不必生氣,我們都是為著你好,想著曄書是你二弟次子,關係也更加親近些,過繼到你房中正好。」
姜嫿低眉順目,坐著不吭聲。
姜清祿擺著一張臭臉,他可從沒過繼的想法,他才三十多,和妻子再生一個也不是不可。
許氏當然也不願,悶著嘴巴不言不語。
姜伯公脾氣火爆,拍了下案幾,「能不能過繼,你倒是說個話,不過今日我也把著話擺在這兒,我們是你的長輩,你不過繼也得過繼,反正你是必須給大房留個後的,這不是你一個人的事兒。」
許氏見姜清祿眉毛直跳,擔心丈夫和宗族長輩吵起來,對丈夫名聲有礙,便道,「我曾與清祿說過這事兒,清祿覺得曄書年紀大了些,我們就合計著,不如從宗族哪戶抱個奶娃娃回來養著,伯公叔公覺得如何?」
這也不過是拖延之計。
伯公叔公本意也是真為姜清祿著想,擔心他無後,至於過繼誰都成,見許氏這般說,相視一眼,「這也是成的,不知道你們看上族裡哪家的孩子?」
姜映秋抿著唇不語,手指絞著帕子,她沒想,這許氏又擺了她一道。
姜清嶸忍不住道,「大哥,咱兩才是親兄弟,要過繼也該是過繼我和三弟家中的吧。」
姜清祿瞪他,「咋的,你這是惦記我家家產?否則我過繼誰家孩子不成,過繼誰家的,那都是我兒子,你和三弟也該祝福。」
姜清嶸無奈,「是是是,大哥說的都是。」也不好再與他爭辯,罷了罷了,愛過繼誰家就過繼誰家,往後啊,他不摻和這事兒呢,鬧騰了兩月,頭疼!
&你們是想過繼哪家的孩子?」叔公又問。
姜清祿沉著臉,「伯父叔父在給我些日子,我仔細觀望觀望,總要挑個合眼緣的。」他賴著不挑,這些人總不能真給他塞個孩子過來,他可不願過繼,就算真生不出兒子,他還有五個閨女,嫿嫿許了人家,剩餘四個到了年紀招個上門夫婿不就成了。
把著人打發走,姜嫿留在謹蘭院跟爹娘說話,「爹,娘,再過幾日便是我十四歲的生辰,我想著邀親朋好友來府中吃宴,也有些日子沒見著沈大哥,也邀沈家人一塊,爹娘以為如何?」
許氏笑道,「我早上還在同你爹說這事兒,你爹說是想大辦,我說問問咱們嫿嫿的意見。」
若是大辦,男客女眷便要分開,自然不成的,姜嫿嬌嗔,「不過是十四歲生辰,算不得大生辰,我想著只邀姑母二叔三叔姨母舅舅和沈家人來,都是親戚,也不必分開,在主廳擺上幾桌就成,爹娘覺得呢?」
娉娉裊裊的少女清喉嬌囀,嫵媚纖弱,夫妻兩人心裡頭軟成一片,哪兒還有不答應的道理,姜清祿笑意連連,聲音都不自覺低了兩分,「都聽我嫿嫿的就是。」方才的鬱氣已一掃而空。
姜清祿許氏立刻把過繼的事情拋在腦後,專心辦起長女生辰宴。
這次邀來的都是爹娘兩邊的近親,雖只有五家,拉家帶口的都來,少說也二三十人。
許氏來操辦此次生辰宴,哪怕不是大辦,她亦想給女兒最好的,因此盯的格外嚴。
到了五月初三這日,宴請的客人陸陸續續上門,姜嫿特意梳妝打扮過,沉香色十樣錦妝花遍地金通袖曲裾,裊娜纖細,眉間硃砂痣點綴著梅花鈿,螓首蛾眉,玉瓚螺髻,髮髻上的一根掐金絲綴珍珠金蝶,那蝶翼在晨光照耀下熠熠生輝,她一出現,便讓聚在庭院的少年少女們噤了聲。
這些都是親戚家中同輩的孩子,表兄妹堂兄妹。
謝妙玉也在其中,她生的如花似玉,姜嫿不出,她在這些少年少女眼中便是極美,可等著姜嫿出現,一瞬,所有人的目光都移了過去,目露驚艷。
第2>
美人兒梨花帶雨,哪怕衣袖上一片狼藉,也掩不住玉容之姿,她的眼睛慢慢泛紅,有淚水順著面頰滴落下來。周遭人群還不知何事,許氏更是急死了,「嫿嫿,這是怎麼了,可是哪兒不舒服?」
坐著的長輩們亦都漸漸圍了過來。
沈知言惶恐不安,祈求道,「嫿嫿……」他不知該說些什麼,嫿嫿哭了,可是看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