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寧致遠深深為蕭六郎感到惋惜。道友閣 www.daoyouge.com
他是第一次來京城,卻不是第一接觸官場了,他在地方上時曾去府學做過教習,也在縣令身邊當過臨時主薄。
他親眼見到過官場的黑暗與傾軋,只是他萬萬沒料到翰林院此等清流之地也有如此不公之事。
其實他自己過得也不算太順利,可這種不順在正常範圍之內,屬於沒權沒勢沒背景,所以不被人重視。
蕭六郎這種卻是被人刻意打壓。
也就是蕭六郎心態好,沒有崩掉,換別人早崩心態了。
寧致遠不再說什麼,拍拍他肩膀,嘆息一聲出去了。
蕭六郎出門洗毛筆,來到洗墨池時恰巧安郡王也來這裡洗墨。
他是不必親力親為的,自有人替他干。
他被一群同僚團團圍住,一個個向他道喜。
「聽說莊編修考了第一,這就叫真金不怕火煉!」
「是啊!這次可沒人敢徇私了!」
他們一邊毫無顧忌地說著,一邊還不忘朝蕭六郎投來意味深長的目光。
蕭六郎一路的第一是怎麼來的早在京城「傳遍了」,說他無非是頂著一張與昭都小侯爺七八分相似的臉,得了小侯爺親爹與小侯爺同門師兄的垂青。
甚至他的狀元也是皇帝故意放水,為的是打壓莊家。
而皇帝不可能事事都把手伸這麼長,翰林院是皇帝一脈伸不進手的地方,這不,第一次翰林考試他就原形畢露了!
其實不要以為讀書人說起話來會比鄉下的潑婦含蓄,鄉下潑婦只是嗓門兒大,話糙理糙,罵不到人的痛處。
讀書人罵起人來,那是能把人的心剖開,唇舌之刃,刀刀見血。
不過,翰林院的官員到底不像國子監的幾個小紈絝那般無所顧忌,他們是愛惜名聲的,不會真把蕭六郎堵在這裡對他怎麼樣,也不會故意絆倒他令他難堪。
他們只會拿職權之便打壓他,或是抱團嘲諷他、孤立他。
蕭六郎的神色沒有太大變化。
他洗完筆就打算就此離開。
「……應該是這麼算的,得數是二十七。」安郡王給一個向他請教算術題的編修講完答案,出聲叫住蕭六郎,「你等等。」
蕭六郎頓住步子,淡淡地看向他:「有事?」
安郡王道:「翰林院是一個公平競爭的地方,不論別人怎麼說,我都希望你明白,這裡是憑實力說話的。你的狀元怎麼來的你自己心裡有數,翰林院不會給宣平侯插手的機會。你當初真不該投靠宣平侯。」
若是做武將,投靠宣平侯還說得過去。
明明是個從文的,莊家才是那棵最高的大樹!
蕭六郎沒接安郡王的話,只是看了眼一旁某編修手中的題目,道:「十九。」
說罷,他神色從容地離開了。
安郡王眉頭一皺。
什麼十九?
那位編修正在研究安郡王的解題過程,沒敢偷聽二人的對話。
安郡王走過去,將題目拿過來重新看了看,突然意識到第七步時自己少寫了一個數,那最後得出來的計算結果就是——
安郡王拿過紙筆,在稿紙上算了一遍。
十九!
他怎麼會知道?!
他從前做過這道題嗎?總不會是方才聽張編修念了一下題目,然後便心算出了結果。
不可能!
他沒這麼聰明!
這種龐大的計算量,普通人得在紙上算一天,翰林進士比普通人頭腦聰明,但也得花上小半個時辰。
他是格外聰穎,所以只用了小半刻鐘而已,但這還必須是在紙上寫出複雜且龐大的計算步驟。
而且他還
算錯了。
蕭六郎怎麼可能只用心算就能算對?
下值後,安郡王坐上回府的馬車,意外發現莊太傅竟然在馬車上。
「祖父。」安郡王行了一禮,「您怎麼過來了?」
「路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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