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勵精圖治,太后亦為陛下分擔了不少。」
皇帝哼道:「母妃不必替她說話。」
靜太妃笑道:「我也不是替她說話,我和她一同如同,相識這麼多年,她什麼性子我能不了解?生了一張刀子嘴,強勢不饒人,她的心是向著陛下的。」
皇帝冷聲道:「她若真向著我,就該把朝政大權交出來,安安穩穩地在仁壽宮頤養天年。」
「好了好了,我不說了,藥涼了。」靜太妃端過藥碗開始喝藥。
皇帝靜靜地守著她,忽然目光落在靜太妃頭頂的木簪上,眉心微蹙道:「母妃雖是吃齋念佛,可日子也太清苦了,連個像樣的髮簪也沒有。不像太后,峨冠博帶,珠圍翠繞,極盡奢靡!」
靜太妃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她繼續喝藥。
皇帝掃了眼光禿禿的桌子,問一旁伺候的蔡嬤嬤道:「屋裡沒有蜜餞嗎?」
蔡嬤嬤訕笑:「太妃娘娘不吃這個。」
皇帝冷哼道:「母妃就是太能吃苦了,仁壽宮裡的蜜餞沒十樣也有八樣!」
靜太妃的睫羽顫了顫,一口氣將藥喝完,將空碗遞給蔡嬤嬤拿下去,又用帕子擦了擦嘴角,一臉好笑地說道:「陛下今日總提到太后。」
皇帝一噎:「朕有嗎?」
「嗯。」靜太妃笑著看向他。
皇帝哼道:「那還不是她太過分了,朕被氣得頭都痛了。朕只希望早日奪了她實權,這樣就能安心地接母妃回宮了。」
「你呀。」靜太妃無奈搖頭。
「陛下,魏公公來了。」小太監進屋稟報。
皇帝道:「他來做什麼?」
靜太妃道:「去看看吧,想必是有要緊事。」
皇帝去了兩刻鐘才回來,神色有些凝重。
「陛下,怎麼了?」靜太妃坐在床頭問。
皇帝對靜太妃一向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他嘆息一聲,說道:「顧潮來求聖旨,讓朕為他的孫女與安郡王指婚。」
靜太妃微微一愕:「老定安侯?他怎麼會與莊家結親?」
兩家效忠不同的陣營,不說水火不容,可結親一事確實非雙方首選。
皇帝無奈道:「安郡王輕薄了顧小姐,又不願許其正妃之位,只以側妃之禮待之。顧潮此人並不追逐名利,也不攀附權勢權勢,可他咽不下這口氣,覺得莊家欺人太甚,沒有半點賠罪的態度。」
靜太妃沉默半晌,道:「安郡王那孩子我也是聽說過的,沒想到他會做出這種事來。」
皇帝道:「老實說,朕也很意外。」
靜太妃看了看他神色,問道:「陛下不同意這門親事?」
皇帝點了點頭:「不瞞母妃,朕確實有些猶豫。」
靜太妃溫聲道:「陛下是擔心他們兩家結親後,形勢會對陛下不利?」
皇帝搖頭:「非也,顧潮不是這種人,何況那顧瑾瑜也非顧潮的親孫女,只是一個自幼抱錯的農家孩子。」老侯爺不會為了她而改變自己的立場,這一點皇帝深信不疑。
靜太妃想了想:「那,陛下是擔心太后不同意?」
皇帝聽到太后,神色冷了三分:「太后尚不知此事,朕也沒打算過問她的意見。」
問了就沒轉圜的餘地了,這事兒要麼不辦,辦就得搶占先機。
「那陛下究竟在擔心什麼?」靜太妃問。
皇帝猶豫一下,還是說了:「此女曾闖過禍,名聲有些不好。」最重要的是她搶了小神醫的功勞,這讓皇帝受不了,皇帝便不太願意抬舉顧瑾瑜。
靜太妃倒也沒問是闖了具體什麼禍,她頓了頓,笑著問:「那她可改了?」
皇帝嗯了一聲:「倒是聽說改過自新了,還瞞著家裡去了慈幼莊,任勞任怨地照顧那裡的孩子,還累得暈了過去。」
靜太妃溫聲一笑:「陛下,知錯能改善莫大焉,何況老定安侯勞苦功高,為了陛下不惜遣散顧家軍,背上罵名,陛下若連他這個小小的請求都不能答應,未免太寒了老侯爺的心了。」
皇帝仔細一想,老侯爺的確沒求過自己什麼,好容易開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