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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確然是聽信了曹媽媽的話,並不敢造謠杜撰啊……早前否定,也只是因為奴婢心中愧恨,因為奴婢明白,就算先夫人真說過擇定奴婢終生服侍大爺、大奶奶的話,可奴婢已經為大爺、大奶奶厭恨,無論如何都不該再以先夫人的遺令相逼,只是奴婢、奴婢……奴婢確然不願被驅離,心裡著實憂懼,才同羅媽媽提了這話。」和柔此時的作態是肝腸寸斷,仍把那一雙含淚秋波哀哀看定蘭庭。
大爺明明是不忍她輕生,才不肯聽從顧氏的慫恿執意把她留在太師府,大爺不可能全然不顧先夫人的遺令,也不可能對她只有厭恨而已,無非是,無非是大爺一時為顧氏的美色所惑,想著先把納妾之事緩上一緩。
但總有一天,大爺會識穿顧氏的真面目,會看見自己的一片摯誠,這個世上沒有誰像她一樣如此卑微不求功利的愛慕著大爺,直到此時仍然不滅生死相隨的決心。
是,我是不如顧氏年輕貌美,但日久見人心,我相信總有一天,當大爺真正的睿智明見,就會明白我捨棄了這麼多,捨棄了能為人正妻的機會,甘心屈於人下的付出,大爺你看看我的眼睛,看看我,難道你就真的可以無視我的真摯和忠貞,不,大爺從來不是如此鐵石心腸的人。
「就算和柔誤信了曹媽媽的話,庭哥兒也不至於發賣亡母舊婢吧?若真這樣做,可是有失寬仁了。」彭夫人自然不會眼看著和柔被逼上絕路,趕緊的上陣助拳:「庭哥兒可別就此咬定我與和柔串通,有意掀發今日這場事故,我還是那句話,庭哥兒儘管是一家之主,但質疑親長總得拿出確實的憑證,別指望著拿著我為和柔求情的把柄,就能坐實我亂家滋事的罪名兒!說到底我為和柔求情,只不過認為庭哥兒你處事不公,把亡母所賜的僕婢因此丁點錯處就發賣驅逐,便是老太爺在,也不容你如此剛愎自用。」
她可不管老太爺若還在世會怎麼處辦這事,橫豎現在誰也請不出老太爺的亡靈來主持公道!
蘭庭兩道眉頭完全不見一絲波動,也像根本就不在意彭夫人的挑釁:「和柔,我再問你,你是否犯下毀謗主母的罪錯?」
「奴婢不敢!」和柔立即應對:「羅媽媽在此,大爺可以問證,奴婢萬萬不曾有過一字污毀大奶奶的言辭。」
「羅
媽媽怎麼說?」蘭庭果然問證。
羅成家的垂著肥腫的眼瞼,靈活的眼珠卻在眼皮底下飛速滑過,竟很有幾分從容的回應:「老奴確然沒有聽過和柔對大奶奶的污毀之辭。」
「也罷,我身為家主,的確不能只靠推測斷罪,和柔你聽好了,倘若你眼下承認你的確是受到了二夫人的授意,方才一再矯作服毒意欲圖謀妾室之位,我尚可網開一面,許你在太師府終老,但你若仍然狡辯……」
這可是明晃晃的誘供!
彭夫人當然不會坐以待斃:「庭哥兒你明知和柔心中所圖,竟然當從以利害相誘!」
「我以家主之令,命和柔如實證供!」蘭庭忽而重喝一聲。
在座中人包括老太太都清楚看見了和柔有一剎那的遲疑。
但她仍然應道:「大爺明鑑,奴婢不敢再有謊話,奴婢的確未曾謗害大奶奶,也從沒接受過二夫人任何授意。」
「既是如此,那我就說說你確實的罪錯。其一,你先隱瞞誤食之事,自認為再次以命相逼會達償妄圖,你不用分辯,你經解毒後的偽行乃有目共睹,且你自己也已承認了罪行,你確懷非分之想,毋庸置疑。其二,你屢屢為了私利而作不實之說,已經盡失僕婢忠義之本,按軒翥堂家規,罪當發賣驅離!」
「大爺請恕奴婢這一回!」和柔再遭五雷轟頂,這回拼了命也想以額搶地,磕得個頭破血流都是心甘情願,奈何她使出了拼命的力氣,竟然仍舊無法擺脫菊羞的「摻扶」。
真是見了鬼了,這麼個丫頭片子哪來這麼大的神力!
菊羞表示理所當然:你姑奶奶我可是挑過井水掄過鋤頭的人,哪裡像你這樣的僕婢,口口聲聲說什麼侍奉多年,自己的飲食起居還有小丫鬟們服侍呢,養得比小家碧玉還要嬌貴,哪裡來的勞苦艱辛?姑奶奶我要真下狠心,你這胳膊都得當場折斷了,想使苦肉計?說來由得你頭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