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陽子完全被翻臉不認人的大奶奶震驚了!
而周王也把眉頭挑了起來「逕勿與顧宜人的意思,便是小王的意思,道長既有不可說之言,小王亦有不可為之事。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殿下勿急。」丹陽子從椅子裡跳了起來,儼然才是最急的人「貧道之所以稱不可說,並非因為說出會不利於殿下,乃是會不利於貧道的修行,天機著實不可泄漏,還望殿下包涵……貧道可用畢生修行發誓,貧道堅持與殿下同行絕對不會妨害殿下,貧道所圖,正是為了相佐殿下得儲,這話若有半字逛偽,就讓貧道打坐時走火入魔,修練時天打雷霹,非但不達金丹大道,死後魂飛魄散不入輪迴!」
這對於一個心心念念修行長生的道士而言,誓言不可謂不毒了。
「道長說供出背後指使會損及長生大道?」春歸根本不信這荒謬的解釋。
蘭庭與周王也都矜持的保持著緘默。
「罷罷罷,看來老道不說出那人來,顧宜人是不肯干休的。」丹陽子翻了個無奈的白眼,兼唉聲長嘆一番,把鬍鬚揪了好一陣才道「是老道主動尋的魏國公,說能助他將太孫拖下儲位,老道需要結識高公公兼且得其信任,務必仰仗權貴……」
「天下權貴何其多,怎麼你就單單擇中了魏國公?」既是周王不管不顧的開了逼問的頭,春歸自然也緊跟著衝鋒陷陣,而她也留意見這句話問出之後,丹陽子的眼珠雖說沒有骨碌碌亂轉,瞳仁卻有微微的放大,這多半是杜撰謊話時有所克制的緊張。
「是老道卜算出魏國公能夠助我成事。」丹陽子答。
這就是說老道並不能卜算出誰能助他成事?春歸在心中暗暗度量。
周王這時反而不知接下來當問什麼了,他看向蘭庭。
「道長要成什麼事?」蘭庭問。
「就是促成太孫失儲啊!」這一答十分的自然流暢。
「為何?道長乃方外之人為何執著於俗世權爭?」蘭庭再問。
丹陽子的瞳仁又再微張,但很快卻又回縮了「吾非執
著權爭,而是俗世權爭與吾之長生大道攸息相關,太孫廢而周王立,便是天機,老道確然只能說這些了,諸位若再逼問……老道也只能緘口不言,就算殿下堅持驅逐老道,老道也絕不會再多吐露一字。」
說完就闔目閉口,儼然堅決的模樣。
蘭庭與春歸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沖周王搖了搖頭。
周王……
這心裡真是又覺得郁堵難釋了。
但他卻莞爾一笑起身「說什麼驅逐,我何曾說過驅逐道長了?罷罷,道長不願泄露天機,咱們也不再逼難。」
丹陽子將眼睛睜開一條細縫,看周王當真是率先拔步而去,剛準備如釋重負,忽而又見顧氏那小魔星駐足轉身,還沒徹底吁出的一口氣就有如噎在了喉嚨里,險些沒有嗆咳出聲。
「我還有僅僅一個問題。」春歸伸出她的食指「魏國公輔佐者究竟是誰?」
丹陽子慌忙閉上了那條細縫,活像入定一般。
春歸輕哼一聲拂袖而去。
入城的水道變得更加擁擠,行進緩慢,在「排隊」入城的時間已經足夠三人就剛才的盤問進行總結。蘭庭充分肯定了周王這回出其不意的果決,認為他和春歸把丹陽子視同如入世之人,所以壓根沒有想過單刀直入的策略會有此等收效,蘭庭的確覺得丹陽子剛才那番交待雖則真偽參雜,但確然大有用處。
「丹陽子的身上仍有蹊蹺,咱們先不論那些蹊蹺,且說他話里的真假。」蘭庭說完這句卻問春歸「輝輝那最後一問,應當是有收穫吧。」
春歸早已不見拂袖而去時的懊惱,她微微的挑著一邊眉梢,露出笑意來「據丹陽子的反應看來,魏國公輔佐之人是誰,確然關係到所謂的天機命定。」
「丹陽道長所言,天機命定並非虛撰,雖說我們不知道長是怎麼窺破的天機,更不知這等關係權位之奪的天機命定又與丹陽子的修行有何因果,不過太孫廢與周王立兩件事,我能看出確為丹陽子的寄望,他言下之意是,此二事本為依循天機應生,所以他不能讓此二事有所
更移。」蘭庭道。
「也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