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歸完全贊同蘭庭的見解。讀爸爸 www.dubaba.cc
靖海侯是什麼人?是鎮守一方的將帥,他手裡握有兵權,既然涉及儲爭一役,他還奢想著能夠全身而退麼?要真行為了亂逆之罪,溫守初因為投效周王就能免死?這簡直就是異想天開。
不待蘭庭再多剖析,周王便道:「逕勿既認定溫守初不可信,我便拒絕他的投效就是。」
「元亥之死既然可疑,當令南京刑部察審,刑部尚書裴琢卻是袁箕黨徒,按理我應當隨裴琢往淮安督辦,不過這應當不出袁箕所料,不知袁箕除了策劃元亥命案之外,是否還有別的詭計,我總覺得若我真親自去了淮安,倒是正中袁箕下懷。」蘭庭一邊思忖一邊說道。
「那要怎麼應對此事才會出乎袁箕預料呢?」周王蹙眉道:「咱們身邊雖不是沒可信的人,不過論及明察秋毫可誰也不敵逕勿,再者言諸僚客無官無職,怕也無法壓制裴琢察明元亥死因,就更不說洞察袁箕究竟有什麼後手,打算怎麼陷害我了。」
「前往淮安,無非是勘驗元亥遺體盤問嫌犯這些規章之事,倒也不需要我親自過去,且倘若袁箕的陰謀當真如我剖析,他必定會故意暴露線索,讓我們確信元亥是被殺害,還有溫守初。」蘭庭輕輕一笑:「我雖認定他不可信,倒也並不認為這人不能利用,他不是想要取信殿下嗎?那他應當會不遺餘力察明線索,只不過最關鍵處,也就是袁箕打算怎麼陷害殿下他不會再揭穿,不過他既然隱瞞,就必會露出破綻,我只要按著他露出的破綻追察,就能夠拆穿袁箕的全盤詭計了。」
「單派溫守初去?他就只有個秀才的功名,可沒有名義讓他插手命官遇害兇案。」
「殿下可徵調童提刑督辦此案,說法我都替殿下想好了,錢柏坡既然涉嫌,裴琢作為錢柏坡友朋,雖不到避嫌的地步,不過為免發生徇私之事,理當再委派一位督辦,而從前也有委派他省提刑使督辦官員遇害案的先例,殿下如今既為江南監政,有權不經上請而予童提刑暫時兼辦刑部事案的權限。」蘭庭道。
「逕勿的意思是,讓溫守初協佐童政?」周王問。
「咱們可再派兩人協佐,我推薦孫寧,他在汾陽時就曾經擔任過刑房吏,累積了不少辦案經驗,另一位就是龔望,他雖沒有佐辦刑案的經驗,不過還算機敏睿智,殿下既已將他納入麾下,該給他更多磨練的機會,日後說不定會為朝堂栽培出一位能臣。」蘭庭如今對龔望也算有了進一步認識,明白龔望的無心仕途只是不願走腐儒之道,而科舉選士雖然是君國正道,選擢取中的士人也的確並非個個都是才配其位,方方面面都還需要改進,選任才幹不應只依科舉功名一條華山獨徑。
周王若能得位,堅定不移承繼今上中興盛世的大志,日後的朝堂還需要大批能才智士,如龔望在蘭庭看來就值得栽培。
「這些都隨逕勿之意。」周王從善如流。
元亥一案便暫時商量至此,春歸又說了賞菊宴上她和丁氏幾個人的收穫,
有哪些女眷明顯流露疏遠之意,哪些女眷是不遠不近的態度,還有哪些女眷有主動親近的言行,又有多少豪紳富賈之門的女眷,她們是圍著哪些官眷示好奉承的,至於哪家女眷和哪家女眷是貌合神離,哪家女眷和哪家女眷是不離寸步,這些春歸都有了初步的認識,不過真要摸清各派系的內情,當然還需要進一步的試察。
「有一件事,我覺得似乎蹊蹺。」春歸著重提起一件:「竇、錢兩家,因為竇公與錢柏坡政見不合,從來便如楚河漢界,我也聽聞過竇夫人和錢夫人過去在宴集時或有相逢,不無彼此針對綿里藏針的較量,今日她們當然也不會把手言歡,又有一些官眷是唯恐天下不亂的,居中挑撥生事,但錢夫人卻似乎敢怒不敢言,只是在竇夫人跟前板著一張冷臉。」
「這或許是錢柏坡已經叮囑了家眷,在此非常時刻務必謹言慎行。」蘭庭道。
「逕勿認為竇章的確可信?」周王問。
「至少我找不到竇公陽奉陰違的動因。」蘭庭道:「殿下可信許閣老?」
許晉這位首輔,實則並不曾真正投效周王,但他聽蘭庭說周王這回下江南監政,是把推行政令、清察不法當作首重,許閣老很是認同周王和蘭庭的政見,他沒有示意會力助周王
第631章 暴君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