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佳佳要葉興盛幫的忙是拿衣服。
方佳佳平時習慣先洗澡,然後再從洗手間出來穿衣服。剛才進入洗手間時,她覺得不大對勁,至於怎麼不對勁,卻想不起來。直到洗完澡找不到衣服,這才想起來。
方佳佳的衣服掛在洗手間門口右邊的架子,葉興盛從架子拿過她的衣服,包括一套淡紅色的睡袍以及狀的遮羞存縷。這些帶著淡淡香味的衣服,能夠讓人想像出,它的主人有多麼美麗!
葉興盛在洗手間門口喊了一聲,洗手間的門微微打開一道縫,一條十分潔白光滑的手臂伸出來。這條玉藕般的手臂,還帶著淡淡的香皂味,葉興盛只輕輕地嗅了一下,頓覺神清氣爽,精神為之一振。
和一青春靚麗的美女同睡一屋,共枕一個枕頭,這種美差擱在誰身,誰都會有想法。葉興盛不是聖人,他當然也不例外。不過,他深深知道,方佳佳收留他是出於好心。除非方佳佳主動,否則,他主動侵犯她,那便是辜負方佳佳對他的信任。
一次不忠,百次不用!
真要是侵犯方佳佳,他鐵定會失去方佳佳這麼一個朋友!
所以,當穿著睡袍、帶著一身香皂味和青春氣息的方佳佳鑽進被窩,葉興盛忍著頭痛和渾身血液奔涌的感覺,拼命地做深呼吸。
葉興盛這麼直挺挺地躺著,讓方佳佳感到驚訝和微微地費解。葉興盛不是醉酒了嗎,他怎麼還躺得這麼老實?呼吸也很均勻!
方佳佳對葉興盛其實不放心,不是擔心他為侵犯她,這點她十分固執地認為不可能發生,而是擔心葉興盛再次嘔吐,把她剛洗不久的被褥給弄髒。
所幸,她擔心的事兒沒有發生,葉興盛睡得很安穩。
也許是太疲倦了,也許是醉酒太厲害,葉興盛做了一會兒深呼吸,心竟然慢慢地平靜,進入了夢鄉。
如果可以的話,葉興盛真想這麼永遠地睡過去,再也不要醒來。那樣的話,他可以不用去面對那迷茫的前途。
一個工作非常勤懇、很有進心、很正派的年輕人,突然成為權斗的犧牲品。這種事,想想都能使人感到悲哀。由這件事,葉興盛想到,人在官場混,沒有一個強有力的靠山,是很難站穩腳跟的。
不久之前,他才暗自慶幸,有胡佑福這麼個強大而又智慧過人的靠山。可事實好像正在給他一個響亮的耳光,都好幾天過去了,為什麼胡佑福還沒給他電話?
是不是對手抓住這件事大做章,讓胡佑福下不了台,處於進退維谷的境地?如果胡佑福無法掌控局面,他的命運之船,該往何處開?
清晨,當睜開眼看著白色的天花板,聽著旁邊的方佳佳均勻的呼吸聲,葉興盛擰著眉頭思考這個問題,卻怎麼都想不出答案。
後來,葉興盛覺得,自己應該主動點,採取些措施去了解事情的進展,甚至可能的化,想辦法給自己洗脫罪名。一句話,他不能「坐以待斃」!
睡了一個晚,葉興盛酒倒是醒了,只是頭還有點痛。怕驚醒方佳佳,葉興盛輕輕地挪動身子。僅僅這麼輕輕動了一下,方佳佳醒了。
方佳佳其實很貪睡,而且一睡成豬,不容易醒。這個沒心沒肺的習慣,在她家道落後,發生了改變。她常常夢驚悸醒來,或者,早一有動靜立馬醒。
「葉大哥,你什麼時候醒的?」方佳佳眨巴了一下大眼睛,一泓秋水地看著葉興盛。小臉蛋經過一個晚的休息,顯得格外嬌嫩。
如此近距離看著方佳佳,葉興盛覺得方佳佳像一件絕世油畫作品,一下子將他吸引住,讓他忘記了天地,忘記了自我。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
這到底是什麼樣的機緣,讓他和這麼美麗的女孩同睡一張床?
「佳佳,你真美!」葉興盛由衷地讚嘆。
「葉大哥,一大早的跟我說這個,想逗我開心是吧?」方佳佳微微一笑,露出兩個淺淺的酒窩。
「佳佳,別笑!」葉興盛說。
「怎麼了?」方佳佳微微地驚訝和困惑。
「你原本很美,再笑起來能讓人流鼻血!」
「去!什麼時候學會開玩笑了?嘴抹蜜了你?」
葉興盛看著方佳佳坐起身子的時候,心弦微微地動了一下。沒有愛情滋潤的心田,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