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雄新早就受夠梁銳博這個刺頭了,巴不得將對方給捋掉,不過現在他要對付包飛揚,能夠將梁銳博穩住自然更好。
不等梁銳博開口,包飛揚就露出了震驚的表情:「什麼,對劉老三的通緝令還沒有發出去?宋雄新同志……聽你的意思,你們警察局壓根就不打算對劉老三發通緝令?」
「包區長,我這個法政高官布置工作,你還是不要橫加干涉比較好,如果你一定要干涉,那麼我可以向區委、市委提出來,這個法政高官我不幹了,也讓包區長你兼著就好了!」宋雄新面容嚴肅地說道,絲毫沒有給包飛揚留情面,而且開口就是區委、市委,一點餘地都不留。
柳武峰偷偷看了包飛揚一眼,他在想著自己是不是要站出來打個圓場,他和政府辦的柳河春是本家叔侄,平常也有走動,他知道原本被閒置的柳河春得到了這位新來的代區長的賞識,大有復起的勢頭,柳武峰倒是不希望包飛揚就這麼遭遇滑鐵盧。
是的,在柳武峰看來,宋雄新連區委、市委都搬出來了,包飛揚要是繼續就一個具體案件發表意見,宋雄新大可以鬧到區委,甚至是市委,說包飛揚干涉他的法政工作,雖說宋雄新也要受到一點影響,但是包飛揚這個代區長受到的影響會更大。
畢竟,宋雄新站住了道理,他作為法政高官,是匯潯區法政工作的最高領導者,包飛揚作為副書記、代區長,旁聽可以,做指示也可以,但真要是跟宋雄新在現場打擂台,宋雄新就是可以不理會。
包飛揚要是堅持在這個問題上跟宋雄新叫板,最終只能碰得頭破血流。
包飛揚抬頭看了宋雄新一眼,無聲地笑了起來。
宋雄新不知道怎麼的,忽然間被包飛揚這個無聲的笑嚇得心裡有些發毛。
包飛揚無聲的笑了半天,這才伸手拍了拍自己的額頭,說道:「哦,對了,宋雄新同志,我忘記了我過來還有一件事情!」
他打開包,又從裡面拿出了一張紙:「宋雄新同志,我這裡收到一份關於你通知,你應該還沒有收到,要不要現在拿過去看一下呢!」
其實,包飛揚剛剛一直在給宋雄新機會,畢竟他也不想在解決掉姚齊這個麻煩之前就鋒芒太露,把打擊面弄得過廣,但宋雄新的敵意太明顯了,以至於影響到了工作和決策,而且從宋雄新的態度上也絲毫看不到任何軟化的跡象,包飛揚只能果斷出手。
「還有一份通知?」宋雄新冷笑:「包區長,除非你今天能夠免了我匯潯區法政高官、警察局長的職務,否則今天會議上做出的決定,還輪不到你來插手。」
宋雄新一把抓過那張輕飄飄的通知,低頭就看過去。
宋雄新根本不怕包飛揚,一個副書記、代區長,還沒有辦法處置他這個法政高官、區委常委。
更重要的是包飛揚在市里沒有靠山,相反,市里幾位大佬對這位空降派都很不滿,所以宋雄新才敢跟他硬剛。
「法政幹部講政治暨黨風廉政學習班?」
看到通知的標題,宋雄新不由皺了皺眉頭:這是啥玩意?包飛揚從哪裡搞出來的這個東西,這是要將自己從局裡支開,好讓他在局裡搞風搞雨?不過,就算真有這樣的學習班,他也可以遙控局裡的工作,還輪不到包飛揚這個代區長插手,而且在去學習之前,他還可以搶先一步,對班子的工作進行調整,讓梁銳博到一旁喝風。
再說了,這樣的學習班,也不一定就要他去,包飛揚想讓他去參加學習班,他也可以讓梁銳博去學習,不過……
宋雄新很快看到通知標題下面的抬頭,明明確確寫著宋雄新三個字,也就是說,這個通知就是發給他的。
宋雄新頓時一種不好的感覺,他連忙快速看了下去。越看他越覺得不妙,這竟然是一個全脫產的學習班,而且學習時間長達三個月,學習地點是中央政校。
這個學習班,宋雄新之前就聽說過,是中央政校聯合華夏紀委、警察部、司法部、最高檢、最高法舉辦的,專門針對法政幹部的學習班,據說參加這個學習班的人,都會得到提拔,名額也非常寶貴,基本上一個省市也就兩三個,當時浦江市法政系統那些稍微挨到點邊,符合要求的法政官員,為了得到這個名額,都是使盡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