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命運之神這總是會開一些莫名其妙的玩笑,就在麗的電視台風頭正勁的時候,已經幾乎完全壓制無線的時候,卻突然間出現了內部的麻煩,電視台很可能會轉手他人,因為母公司投資失敗,導致了麗的電視台陷入了財務麻煩之中。
黃錫照唯一的遺憾,就是不能報無線的一箭之仇。
當初徐少強被收買的事兒,在他心裡頭始終是個疙瘩,他很想忘記,但卻無法忘記,儘管如今已經將無線踩在了腳下,可有些事情,仍舊是無法釋懷的。
或許正是因為他在與朋友的交談之中透露出了一些這方面的意思吧,讓麥當雄和張烈知道了。
雖然麥當雄和張烈這兩個人都是真正的天才,可是他們對黃錫照卻非常忠誠,後來黃錫照辭職,他們也是一起離開的,一點留戀都沒有。
這兩個人真得是十分重情重義的。
或許正因為如此,在一些事情的做法上,就有點偏激了。
「照哥,你火急火燎地把我們兩個人叫來到底為了什麼啊?咦?這可是好酒啊,1880年的法國紅酒,嗯,真香。」張烈的長相看起來就不像是一個正派人,有一種陰險狡詐的味道,不過這個人對黃錫照那真得是不錯,也甘願做麥當雄的綠葉,實在是個難得的人才。
麥當雄對黃錫照那是十分恭敬的,別看他在外面大模大樣,就好像是一個黑社會老大的感覺,可是在黃錫照面前,他非常乖。而張烈就不一樣了,張烈很隨便,真得是把黃錫照當作自己家人的感覺,坐在那裡也是坐沒坐姿,一會兒看看這個,一會兒玩玩那個,剛剛進門來的時候,還在黃錫照漂亮女秘書的屁股上狠狠捏了一把。
現在又盯上了黃錫照的法國紅酒了。
黃錫照想要嚴肅起來,可是卻無法嚴肅,對他來說,張烈和麥當雄都像是親兄弟一般,在自己這裡隨便一點,反而顯得親切。
「好了,你看看你像什麼樣子,跟個猴子似的,坐都坐不安寧,看看阿雄,比你可規矩多了。」黃錫照嘆了口氣道。
「雄哥那是裝的,你沒見他在外面,比我還瘋呢。」
「臭小子你出賣我。」麥當雄瞪了張烈一眼笑罵道。
「好了,你們兩個也別說了,這酒呢我也無福消受了,最近醫生建議我少喝酒,連紅酒也不要喝,雖然覺得有點不痛快,可為了身體,我也得忍了,你們喜歡的話,就把酒拿走吧。阿烈你先坐下來,我有事情要問你。」
張烈聽到這話,才放下了那瓶紅酒,坐了下來,不過雙腳還是放在桌子上,完全是沒有坐樣。
黃錫照並未生氣,因為他知道張烈就是這個樣子,自己的兄弟,自己最清楚,也最了解了。
「照哥,今天的報紙你看過了吧,好個報紙都報道了那個消息,無線的當紅小生華仔被人賄賂,企圖背叛無線,加盟麗的電視台。」坐下之後,張烈並未等黃錫照詢問,反而是將報紙上的事兒說了出來。
「看了。」
「怎麼樣照哥,有沒有聯想到什麼啊,當年無線挖了咱們的徐少強,現在我們就挖他們的華仔。」張烈似乎並不想隱瞞自己所做的事情,相反他好像對自己所做的事情還非常高興滿意。
「唉,那個事兒都是無影的事兒,咱們也沒有證據,少強又一直閉口不言。說到底都是捕風捉影而已。」黃錫照嘆了口氣道。
「照哥,您呢,就是有個最大的缺點,人太好了。這個事情您心裡頭個明鏡似的吧,幹嘛說不知道呢?」張烈忍不住道。
「就算是事實又如何,反正我在麗的電視台也幹不了多久了。」黃錫照又嘆了口氣,這人啊,有時候真得是不得不信命啊。
「照哥,你就不想問問這個事兒是誰做的嗎?」張烈突然問道。
「難道是你做的?」麥當雄問道。
「沒錯,就是我做的,我他娘的就是不服氣,不想給照哥留下任何的遺憾。我要搞臭無線,同時也要搞臭麗的電視台!」張烈的臉上陰沉而且可怕,露出了他那罕見的兇惡表情。
「唉,我們已經打贏了無線了,現在的無線,就剩下一口氣而已,根本沒有還手之力了。這樣做真得是沒有必要啊,而且你還用了自己的真實面目,這是連你自己都要搞臭的。」黃錫照嘆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