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再吃這些荷蘭豆了!太咸!上帝呀,你們就不能給我一點水喝?」
軍情六處,
羈押室。
昏暗燈光下,小科雷舔著乾裂的嘴唇,雙手銬著手銬,抓著欄杆憤怒地吼吼。
「我也是有人權的!這些天你們不是讓我吃很鹹的荷蘭豆,就是給我吃很鹹的火腿腸,可就是不給我水喝!我口好乾的!我喉嚨噴火!上帝呀,我也是有人權的!我的律師呢?我的手下呢?」
「嘖嘖嘖,好可憐哦!」沙魯汗站在外面,背著小手,吧嗒嘴巴,「對不起,科雷先生!由於我們最近這段時間經費緊張,只能為你提提供荷蘭豆,還有火腿腸,當然,還有伱每天都吃的火腿三明治!至於飲用水,卻是我們的飲水機壞了,暫時不能提供!」
「該死的,你在玩我是不是?」小科雷怒道,換做以前他的暴脾氣,早一槍把沙魯汗這個印度阿三給崩了。
可現在他虎落平陽,腿部又受了傷,根本蹦躂不起來。
「那叫我的律師過來!」
「你的律師?是這樣的,你的私人律師去了夏威夷度假,可能需要一周時間才能趕回。至於你的那些手下,他們怕被你連累,所以沒人肯主動過來!很遺憾,你現在是孤家寡人一個。」
小科雷聞言,徹底死了心,不得不哀求道:「算我求求你好不好,給我一口水喝,就一口-——」
沙魯汗看著小科雷可憐樣子,只想笑。
這個在倫敦東區耀武揚威,無法無天的惡魔,竟然也有今天。
杜老大的「香江十大酷刑」當真厲害,只是不斷給他餵吃荷蘭豆,還有鹹的東西,搞得科雷渴的不能行。
人可以不吃東西很多天,卻不能一兩天滴水不沾。
那是要死人的。
科雷現在面臨的就是這種酷刑。
此刻的小科雷腦海中不斷幻想出以前揮金如土,紙醉金迷生活。
摟著美女夜夜笙歌,紅酒,香檳想喝多少喝多少,從未為一滴水苦惱過,可現在,一滴水都求之不得,這種生不如死感覺,讓他崩潰。
「長官,你的水來了!」
一名屬下拿了一瓶礦泉水過來,遞給沙魯汗。
沙魯汗接過,轉身打開瓶蓋,卻見小科雷正眼巴巴望著自己,伸著舌頭,跟狗一樣大喘氣。
「不用看,這是我的!」沙魯汗對著瓶口美滋滋的喝一口,「剛才對你說過的,我們這裡的飲水機壞了,不得不從外面買水喝!我們一個月薪水才那麼一點點,卻還要親自掏腰包買水,好可憐的!」
「錢,我多的是!我給你錢!你要多少?一千英鎊好不好,我拿一千英鎊買你的水!給我,快點給我!」小科雷急不可待,伸長手問沙魯汗要水喝。
「你怎麼這樣?我是那樣貪心的人嗎?一瓶水都收你一千英鎊,傳出去還不說我訛詐你?」沙魯汗義正言辭道,「所以我不能收錢,也不能給你水喝!」
「不,是我哀求你的!是的,是我主動給你錢的,收不收錢與你無關!」科雷看著礦泉水,舔舔乾裂嘴唇,眼裡快要噴出火。
「是嗎?看起來你並不是個純粹的壞蛋!」沙魯汗點點頭,「那這樣吧,我可憐你,就給你一點點咯!」
說著話,沙魯汗拿起礦泉水瓶,對小科雷說:「來,張開嘴!」
小科雷忙聽話地仰著下巴,張開嘴,活像嗷嗷待哺小鳥。
沙魯汗朝他嘴裡倒水,手一抖,水灑地上。
「不好意思,手抖!」沙魯汗把礦泉水拿回去,擰上蓋子,「下次吧!」
「不,不要啊!」小科雷顧不了許多,忙趴在地上,用手去蘸地上的水漬,再把手指頭塞進嘴裡吮咂。
他不喝這點水還好,一喝,更加乾渴,只覺有蟲子從喉嚨爬出,饞水饞的發瘋。
「水!求求你,給我水!我受不了了!真的!」小科雷都快哭了。
這時——
咣!
羈押室房門打開。
啪嗒!
燈泡也打開。
霎時房間明亮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