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怒獅般的華探長顏雄,換做別人,此刻早已嚇得腿軟。
杜永孝氣定神閒,走到顏雄面前,啪地一聲,不卑不亢敬禮:「你好,顏探長,我是新晉便衣杜永孝!」
「杜永孝?」顏雄笑了,目露殺機,「是你頂了我乾兒子齙牙駒,還打傷了他?」
「唔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杜永孝說。
顏雄還以為他服軟,卻不料杜永孝繼續道:「只是沒想到他那麼廢柴,這麼不經打!」
眾人譁然,沒想到杜永孝這麼大膽。
顏雄一怔,也沒想到杜永孝會這麼回答,瞳孔縮了縮,背著手,圍著杜永孝轉個圈兒,目光犀利如刀,「你很英雄嘛,連我的乾兒子都敢打,了不起!」朝杜永孝豎起大拇指。
眾人膽戰心驚,全都知道顏雄大拇指一豎,某人就要倒霉。
杜永孝下巴一揚:「顏探長,我知道你很生氣,不過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你說!」顏雄倒要看杜永孝如何狡辯。
「我想知道,你是否願意一輩子屈居人下?」
「幾個意思?」
「九龍,畢竟比不了港島!」
眾人聞言,嚇得縮脖子。
這是直接打臉,並且打的還是顏雄。
誰都知道顏雄掌控九龍,並且只是西九龍地區,九龍還有一個藍剛,而港島卻在雷洛一人掌控之下。一直以來九龍都比不過港島,不管是經濟原因還是政治原因,甚至連油水都沒港島足。
為此,顏雄也一直屈居雷洛之下,而他的歲數卻比雷洛大,資歷比雷洛老。
顏雄眼神想要殺人,咬牙道:「那你說我該怎麼做?」
杜永孝仿佛沒看到顏雄表情變化,繼續揚著下巴,目光篤定:「與其收那麼多沒用的乾兒子,不如招賢納士找多幾個幫手!」
眾人汗毛倒豎!
這又是在打臉!
顏雄喜歡收乾兒子是出了名的,那些乾兒子懂得巴吉他,孝敬他,有真才實學的卻是不多。
此刻顏雄的眼神不但可以殺人,甚至可以把人碎屍萬段!
「好,夠膽!敢同我講這些,我欣賞你!」顏雄冷笑,「那麼,你是不是人才呢?」
「這就要看顏爺您了」杜永孝不但不退,反倒迎著顏雄上前一步。
顏雄第一次正眼打量杜永孝,穿著打扮很不一般,難道和資料上寫的一樣住在山頂道是什麼公子哥?要不然也不敢這麼拽,用這種口氣和自己說話。
杜永孝與他目光對視,絲毫不懼。
顏雄笑了,忽然轉身走到那個犯人鹹濕佬面前,看了一眼空白口供,手指敲打桌面,扭頭問鬥雞強:「這個撲街還沒招?」
鬥雞強臉一紅:「冇!」
顏雄點點頭,朝杜永孝勾勾手:「我們做差人的,最大基本功就是」
杜永孝走過去,沒等顏雄把話說完,抄起鐵錘!
砰!
鐵錘狠狠砸在鹹濕佬額角!
鮮血迸射!
鹹濕佬被杜永孝一鐵錘砸翻地上,帶著椅子滾地哀嚎!
鬥雞強距離較近,濺了一臉的血!整個人傻住!
顏雄嚇一跳,身子朝後一趔!他沒想到杜永孝會這麼狠!
其他人更不用說,眼珠子都快掉出來。
再看杜永孝,砸翻鹹濕佬之後,丟了錘子拿起口供,一隻腳踩著鹹濕佬腦袋不讓他動彈,另一隻手抓起鹹濕佬的大拇指在他自己額頭擦了擦,沾了血,直接按在口供上面。
取完手印,杜永孝鬆開鹹濕佬,起身把口供甩在桌子上,整串動作,一氣呵成。
見眾人還在發愣,杜永孝掏出手帕擦了擦手,走向顏雄,啪!立正敬禮:「SIR!我的基本功還可以吧?」
眾人看著一襲白衣儒雅斯文杜永孝,再看一想剛才場面,倒吸一口冷氣。
顏雄眼皮子跳了跳,夠奸!夠狠!這小子,有前途!
鬥雞強這時驚醒,感覺丟臉,剛才杜永孝掄錘時候他差點嚇尿,想到這裡,眼睛一紅,就要朝杜永孝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