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沒人吭聲?」杜永孝再次睥睨眾人。
外面軍警,便衣,還有消防警層層包圍,屋內杜永孝霸氣外露。
一句「邊個威過我」,直接讓全場噤聲。
等了十幾秒,沒人開口,杜永孝把咬著的雪茄取下,碾滅在煙缸,這才抬頭道:「講真,我今天是很有誠意邀請大家一起食飯。你們覺得我為人猖狂,目中無人,你們覺得自己資格老,歲數大,我就應該對你們俯首稱臣?」
「沒錯,尊敬前輩是中華美德,可那也要看是什麼時候。如果各位都是德高望重,值得杜某尊重之人,那麼杜某不要說請各位食飯,就算幫諸位騎馬執鞭,也在所不辭!」
「可各位做了什麼?為了給我下馬威,故意在外面埋伏人,為了讓我難堪,十個人一起踩我這個新人!這還不算,伱們或許都在算計等我打海盜時候順便在背後再捅我一刀,好讓我這個刺頭早點撲街!講真,有是沒有?」
仍然沒有人開口,都低著頭不敢去看杜永孝的桀驁目光。
杜永孝眼神霸道的掃視一周,繼續道:「好歹我們是同僚,好歹你們都是前輩,可你們拍拍良心,你們到底做了什麼,到底在算計什麼?作為水警,你們對得起上級,對得起民眾,對得起天地良心?沒人回答,那麼我是不是可以認為你們都有這種打算?無毒不丈夫,真的準備藉助海盜滅了我杜永孝?」
有人忍耐不住這種被杜永孝催壓的苦悶氣氛,想要抬頭,可是杜永孝眼神掃過來,鼓起的勇氣在對方眼神中迅速消散,又忙不迭把頭低的再低幾分。
等了一陣,仍然沒有人開口,杜永孝哼了一聲,「那麼現在我們就把話講清楚,準備背地捅刀的,站出來!」
岳啟仁看看眾人,眾人也看看他。
韓忠武捂著頭,假裝頭暈,不作聲。
「冇啊,我們怎麼會這麼做?」白頭佬終於忍不住,擠出笑臉打圓場,「大家都是同僚,怎麼會做那種卑鄙齷齪之事?」
「是啊,我們其實都好尊重杜警長你,年輕有為。」
「對對對!剛才全都是誤會!我們水警一定要團結一致!」
這些水警大佬再也扛不住杜永孝霸道,一個個諂媚道。
杜永孝笑了,起身從鬍鬚勇的手上接過風衣自己披好,最後望向場中眾人:「既然大家這樣講,我就放心!不過口說無憑,我這人最鍾意買保險,很快我就要帶著艦隊去打海盜,你們呢,在我後面呆著我總覺冷颼颼,怎麼辦?」
白頭佬等人看向岳啟仁。
岳啟仁都快罵娘,撲街,都看我做乜?
「咳咳,那麼我代表大家講幾句。」岳啟仁不得不站起來,「杜警長有這種顧慮也是難免!水警部門人多擁擠,難免良莠不齊,偶爾有一兩個反骨仔給海盜通風報信也有可能,如何杜絕?卻是個問題。」
「這個問題其實很好解決!」杜永孝忽然道。
眾人看向他
「打海盜當天,我會邀請諸位一同觀戰,與我毗鄰,有無意見?」
「啊?」岳啟仁等人一臉驚愕,誰也沒想到杜永孝會這樣絕。
打海盜讓他們這些大佬跟著,萬一他們勾結海盜,一個炮彈下來,豈不全要玩完?
「這個-——」
「怎麼,難道有問題?」杜永孝眼神發狠,「有問題就講出來,我很民主,也很公平的!」
現場又是一陣沉默。
杜永孝冷笑一聲,「既然大家都不吭聲,那就是默認!來人,拿軍令狀!」
八兩金當即取出軍令狀。
「這份軍令狀是要呈遞給上面鬼佬看的,內容很簡單,就是你們大家對海盜行徑深惡痛絕,打算近距離同我一起觀戰!特立軍令狀,如違誓言,天打雷劈!」
轟!
現場炸開。
太狠!
太毒!
杜永孝一劍封喉,直接把現場這些大佬全部封死。
一份軍令狀,就足以讓他們全部站在杜永孝這邊。
名義觀戰,搞不好為了活命,還會派出艦隊幫助杜永孝打海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