耗子還是有些奇怪,他問說,
「我還以為這個黃章得連咱們一起收拾呢,沒想到他只找小虎,根本就沒搭理咱們……」
謝小權也沒想通,但他還是提醒說,
「咱們還是小心點好,我怕事情沒這麼簡單……」
謝小權不理解這事,主要是因為他不了解黃章。
黃章五十多歲,他起家完全就是因為改革開放之後的黃色產業。黃章當年也曾有遠大理想,改革開放初期就隨著外出務工的大軍南下。一到沿海,開始還意志堅定的打工賺錢,可沒多久,就禁不住沿海城市這種紙醉金迷的誘惑,他也開始追求聲色犬馬的生活。
無奈他只是個打工出力的,辛辛苦苦攢了幾個月的工錢,沒兩天就扔在路邊的洗頭房裡。
但別看黃章書讀的少,他腦子卻很活。他思來想去,竟毅然回家。租了個小房,找了兩三個小姐,就偷偷摸摸的干起了這行。
這中間幾經沉浮,黃章也多次被抓,還在裡面蹲了幾年。不過正是這些經歷,更促成他成為今天全是黃色產業的老大地位。
林啟回來時,黃章正在自己的別墅中抽著菸斗。他以前是不抽菸斗的,可自從看了幾部電影後,發現裡面四五十歲的男人抽菸斗挺帥。他也學著抽了起來,衣服也改穿唐裝。看上去像倒有幾分老派大哥的做派。
「找到馬小虎了嗎?」
黃章隨意的問。林啟搖搖頭,
「沒有,看到他那幾個小兄弟了,基本都在醫院躺著呢……」
黃章拿著火柴,在菸斗上燎了幾下,用力的抽了幾口,菸斗才開始冒出青煙,
「你說這個齊恆泰啊,我都說過他多少次了,低調,一定要低調,他就是不聽。因為一個不男不女的傢伙,搞的自己命都險些沒了,你說他這不就是作死嗎?」
林啟也發現黃章對齊恆泰的事情似乎不太積極。其實這也是齊恆泰自己一手造成的。他不到二十就跟著黃章。這些年一直得到黃章的信任。慢慢的,黃章把手裡的事情都交給他辦。
誰知齊恆泰對這行摸透之後,他就開始琢磨自己單幹。先是背著黃章自己開了一家洗浴,今年又開了一家,不過這回他竟大大方方的跟黃章說了。
他總覺得自己鞍前馬後這麼多年,不能總給黃章賣命,怎麼得有點自己的事業。不過黃章卻不這麼想的,他背後不止一次的說齊恆泰腦後有反骨。
這次齊恆泰被馬小虎扔下樓,黃章倒覺得去了一塊心病。不然哪天齊恆泰說不定就出去自立門戶,和自己對著幹。不過黃章也不能這麼就放過馬小虎,畢竟江湖上都看著呢,面子上他還是要過得去的。
「對了,黃叔,齊恆泰他媽還嚷嚷要報警……」
黃章眼睛一立,不滿的說,
「不行,報什麼警?報警的話這些店都得跟著受牽連,到時候又得停業,這損失就大了……」
林啟馬上點頭,
「我知道了,我一會兒就去想辦法勸住她……」
黃章想了一會兒忽然又問說,
「恆泰那兩個洗浴現在誰管呢?」
「好像還是那個叫太監的管著呢……」
其實林啟也不太清楚,他就是隨口一說。但黃章一聽卻皺起了眉頭,
「那個人妖?不行,他會管個什麼,你去安排人幫幫他,不能耽誤了生意,他這不死不活的,以後花錢地方多了呢,咱們不能不管……」
黃章說的好聽,但林啟明白他的意思,立刻點頭答應。
馬心語剛從琴房出來,一個同學就過來喊她,告訴她說有一個男的在校門口找她。
一到門口,馬心語就看到灰頭土臉的馬小虎正站在校門口的槐樹下。她一愣,怎麼也沒想到馬小虎會來,更沒想到馬小虎會是這般狼狽。
「怎麼了,不認識我啦?」
馬小虎話音一落,馬心語就飛奔過去,一把撲在他的懷裡。馬心語上的是藝術院校,門口進出的都是俊男靚女。見到灰鏘鏘的馬小虎,和他懷裡艷若桃花的馬心語,都有些驚訝。尤其馬小虎身後還跟著乞丐一樣的小刀。
好半天,馬小虎才輕輕拍了拍馬心語的後背,
「還沒抱夠啊,那麼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