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眼的話也有道理,幾人聽完就起身出門,一起去了醫院。
黃毛正躺在床上哼哼唧唧的叫喚著。他雖然沒傷到什麼內臟,但身上卻被扎了不知道多少個小眼兒。上次他捅黃世明,還只是在一側捅了兩刀。可這回黃世明是前後都給他扎了。弄的他都不知道該用什麼姿勢躺著了,怎麼動都是疼。
刀疤威和六狼也都在,他一直陰沉著臉。黃毛是從初中就開始跟著他混,一直到現在。他見黃毛被捅,心裡氣夠嗆。陰著臉在一旁也不說話。
大狼在一旁站著,他開始給刀疤威出上主意,
「大威,你說這馬小虎他們這幫人也太牛b了吧,把我們打出火車站,現在又把黃毛傷了。這事你是不是得和羅哥說說?要這麼下去,他下一個肯定就得動你……」
大狼特意把話說的委婉。實際大家都知道,馬小虎不久之前剛把刀疤威好個收拾。
大狼說完,六狼就在旁邊接話,
「大威,我大哥說的有道理。你說你是永發的人你怕什麼?出事還有羅哥幫你扛著。你自己手裡也有人,我們哥幾個帶來的也不少,我說咱們明天就和羅哥說,帶人直接平了馬小虎這幫孫子……」
大狼之所以帶人投奔了刀疤威,其實他也並不是真心的。關鍵是刀疤威背靠永發,雖然只是一個遊戲廳的看場子,但那也是永發的產業。一說出去,那也是牛b閃閃。他們想借著刀疤威和羅成搭上,這樣殺馬小虎個回馬槍,新仇舊恨一起報了。如今見黃毛被打,他們就覺得機會來了,開始攛掇刀疤威找羅成。
幾人正說著,病房的門一下推開了。就見馬小虎和四眼幾人牛哄哄的走了進來。刀疤威幾人一愣,以為他們到醫院來補刀,他下意識的向後退了幾步。
四眼一進病房,就摸著自己的光頭,他不屑的看了六狼他們一眼,
「操,怎麼,現在和刀疤混上了?」
大狼陰沉著臉不說話。手卻悄悄的放到後面的椅子上,暗想情況要是不好,就準備先動手。
刀疤威看著四眼和馬小虎,他問說,
「你們來幹什麼?」
四眼歪著光頭,皺著眉頭說,
「刀疤威,你他媽和誰說話呢?不知道客氣點嗎?我來幹什麼?我來干你的,操!」
四眼雖然這麼說,但他卻沒有一點動手的意思。四眼這飛揚跋扈的勁頭,大智看著心裡高興。他甚至想刀疤威快點和四眼急,好藉機打上一架。
馬小虎在一旁也覺得好笑,心裡暗想四眼這齣哪像是來講和的,倒更像是來找茬的。看著刀疤威被四眼唬住,他在一旁也不吭聲,由著四眼表演
刀疤威敢和馬小虎打,但他卻不敢動四眼,誰都知道,四眼是黃章的乾兒子。刀疤威也不吭聲,他警惕的看著幾人,心裡琢磨著對策。
四眼走到病床跟前,照著黃毛的大腿拍了一下。這一下正拍到傷口,疼的黃毛嗷的叫了一聲。
「黃毛,你之前是不是通過黃鼠狼?」
四眼還是習慣叫黃世明的外號。黃毛也不知道四眼什麼意思,但他對四眼有些害怕,忙點了點頭。
「你之前捅過他,現在他捅了你,你們是不是扯平了?」
黃毛不敢接話,他抬頭看著刀疤威。刀疤威這才明白四眼的意思,看來他是說和的。刀疤威就開口說道,
「黃毛之前不過捅了黃世明兩刀,那還是因為他在外面壞了永發的名聲。可這次呢,黃毛身上的窟窿眼有幾十個,他這手下的也太狠了吧?」
刀疤威特意把永發的名號搬出來。但四眼卻好像沒聽到一樣,他不耐煩的看著刀疤威,
「你他媽那不是屁話嗎?誰打急眼的時候還管那些啊?再說肉串簽子能捅什麼樣?幾天不就好了?」
四眼說著從老么手裡接過自己的手包,從裡面拿出五千塊錢扔到床上,
「上次你們捅黃鼠狼我們也沒要你們醫藥費吧?這回我給你拿點醫藥費,這事就這麼算了……」
「就這麼算了?」
刀疤威見四眼主動拿錢,他倒是來勁了。反問四眼說。四眼還沒等開口,大智在一旁插話,
「操,不這麼算了還怎麼的?想干?想干咱們現在就來,單挑還是群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