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雅,聽到了嗎,那是觀眾歡呼的聲音。」站在貓少女身邊的女孩有些興奮,比起不安的同伴,她似乎更喜歡於聽到這些嘈雜的聲音,而不是像他們一樣,在不安中祈禱。
瑪雅沒有選擇祈禱,薩滿並沒有實際意義上的崇拜對象,在這個時代,絕大多數已知的精魂都在混沌的誘惑與污染中墮落,薩滿開始依靠於整個自然。
這就導致了,只有最有天分的薩滿才能夠成長,絕大多數薩滿學徒終其一生都無法成為一個真正的薩滿。
「瑪雅,你怎麼了。」身邊同伴的呼喚讓瑪雅最終從胡思亂想中側過頭:「有什麼事。」
「難道你不激動嗎,想一想,外面有幾萬個觀眾在等著我們,至少有四分之一的王都住民來到了這裡,要是有什麼術式將我們的戰鬥投放到外面,那麼看到我們的,絕對不止四分之一!」
「我不覺得被那麼多的人看著有什麼好的。」瑪雅說完,活動了一下左手手腕,哥哥借給自己的世界樹嫩枝『梅洛』纏繞在她的手腕上。
在今天的戰鬥中,瑪雅將會死死地盯著那個人類,如果他沒有放棄他的所謂戰鬥之道,那她就一定……也必須要殺掉他。
她不會讓自己的隊友面對危險,更不會讓他們的血因為一個殘忍的兇手而流,既然他覺得這世上的一切都可以死於自己之手以成全他的戰鬥之道,那麼瑪雅也必須殺死他。
「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選擇付出代價。」瑪雅嘀咕著。
她的友人沒有聽清,但是來自前方的走廊蓋板打開的聲音她聽清了。
「瑪雅!我們走了!」她拍了拍瑪雅的肩膀,發現自己的友人今天換了一套衣物。
撫摸起來極為厚重,但託了托下擺,完全沒有重量。
啊,今天的瑪雅,看起來好可愛。
友人一臉的快樂笑容,然後被一條尾巴打醒,她根本沒有發現自己把所想的都說了出來。
「要走了。」瑪雅看著眼前的同伴。
「來了來了,啊,你的尾巴不要在我的面前晃來晃動,會影響我的注意力!」
瑪雅有些不安地看著自己的隊友,開始考慮自己將尾巴給她撫摸是不是一件正確的事情。
人類真是一個奇怪的種族,失智只需一瞬,她這麼想到。
………………
「梅賽爾,記住,今天別想胡亂下手了,想一想我們的門德爾松主教閣下,他為了你所付出的代價,成為一位牧羊者那已經是吾主的恩寵。」隊長說到這裡拍了拍法師的腦袋:「明白了嗎。」
少年一聲不響。
「我問你明白了嗎!梅賽爾!看在門德爾松閣下的份上!別在惹麻煩了!那位馬林閣下今天也會來到現場!我不希望因為你的原因而讓他像殺雞一樣殺死我們的導師!」
「……我明白了。」少年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很好,梅賽爾,記住,一次錯誤是人生成長應有的付出,而相同的錯誤就是愚蠢了。」說完,隊長走到了前面,看著打開的蓋板:「我們走!」
少年跟著隊友們走出走廊,第一時間看到的是偌大賽場,看台上坐滿了觀眾,比起前之的資格賽,如今的淘汰賽有著更多的觀眾親自前來觀看,報紙與口頭之間的轉訴已經無法於他們。
人類還真是一個奇怪的種族啊,明明是只有一個冠軍的大賽,卻說什麼友誼第一,弩箭弓矢被取下了頭,刀劍被換成了木製,就連法師,也需要使用輕殺傷的咒語來發動術式。
以這兒戲一般的比賽選出的,又怎麼可能是真正的冠軍。
雖然梅賽爾厭惡於這樣的比賽,本能的不想聽從隊長的命令,但是想到門德爾松閣下……梅賽爾記得,他是被這位老人從流民隊裡撿回來的。
那個時候,父親已經死了,母親只剩下一口氣,滿城都在混沌的殺戮中死去,梅賽爾跟著人逃出了城,又跟著人逃到了中央行省,父親說首都有他的哥哥,但是梅賽爾根本不認識人,也不知道他叫什麼——門德爾松閣下幫他問過,整個王都,沒有一個叫亨舍爾的家族。
最終,梅賽爾成為了一個戰神教會的法師學徒。
閣下已
二百六二節:心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