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九歌給床上昏迷的聶世洲行了三遍針,隨後取了銀針就走去了門外。
「你哪裡也不准去!」江遠領著人攔住了趙九歌,警告道:「三爺沒醒來之前,你必須待在房間裡!」
就這幾個人想把她留在這裡,未免太小看她了!
不過趙九歌也不想節外生枝,畢竟身上的毒蓮花還需要他們的主子聶世洲。
她轉身回去了房間,在大床里側的椅子上坐下。
江遠一直在門口守著,覺得臥室里有些過於安靜了,等進門朝著里側看去,頓時大驚失色,趙九歌不見了。
臥室里側的窗戶開了,白色的窗簾隨風飄啊飄。
「快!快去把她抓回來!」
江遠朝著手下人大喊,這下問題可嚴重了,萬一她是來害三爺的,現在罪魁禍首跑了,他該怎麼跟老爺子解釋。
在這時候,一聲咳嗽虛弱的響起。
正要跑出門外的眾人猛的回頭,全都震驚住了。
他們的三爺在床上醒了過來。
這麼神奇?剛才那個女人真把三爺的救醒了?
江遠雖然對趙九歌充滿了敵意,但孤狼的名頭不可小覷,素有肉死人生白骨之名,更是千金難求。
聶世洲用一隻修長的手掌摸了摸額頭,好像睡了很久,腦子還有點不清不楚的,那張絕世容顏上帶著幾分茫然,緩緩的起身,朝著江遠看了過去,「我睡了多久了。」
江遠快步過去扶著聶世洲的胳膊,正準備回答,只見聶世洲嗅了嗅鼻子,眸光一閃。
「剛才是不是有人來過?是不是她?」
這種感覺很奇妙,他剛才在睡夢中就感覺到了那個女人的氣息,現在這種感覺越發強烈起來。
他足足找了她五年!
整整五年!
江遠趕緊道:「三爺,是她來了!」
沒等到他把前因後果說完,聶世洲已經冷冷打斷道:「人呢?她的人呢?」
江遠指著窗戶實話實說道:「跑了,跳窗跑了!」
果然,她再一次不告而別,煩躁的氣息開始涌動。
五年前那羞恥的一夜又在聶世洲腦子裡翻滾起來,他堂堂一個大男人竟然被一個女人用強了,而且也像今天一樣事後不告而別,這種不負責的女人簡直是可恨!真應該把她千刀萬剮了!
「就算是把南城掀個底朝天,也要把她給我找出來!」
江遠知道三爺這次是真的怒了,南城難免一場血風暴雨,那個女人完了!她跑不掉了!
他領著人急匆匆的奔下了樓,人還沒走下樓梯,看著前面出現的人影,齊刷刷的愣住了。
趙九歌慵懶的打了個哈欠而來。
「你們三爺醒了嗎?」
趙九歌拎著買來的草藥包,風輕雲淡的上樓。
一個個西服男子主動給她讓了一條路。
江遠在後面緊跟著趙九歌上去,就怕趙九歌再次跑了,「我們三爺醒了,他在樓上等著你!」
趙九歌進了聶世洲的臥室,這一刻四目雙對,就像五年前的那個夜晚
熟悉的人,熟悉的眼神,熟悉的感覺。
兩個人同時想到了那一晚的風流,不過他們表現不太一樣,趙九歌顯得很坦然,聶世洲眼神倒是躲閃了一下,之前暴戾的氣息因為聶九歌的出現不見了。
緊跟著,聶世洲變得很生氣,朝著趙九歌冷喝道:「我允許你進來了嗎,出去!」
趙九歌切了一聲,抬腿就出了臥室。
江遠隨手把聶世洲的臥室關上,讓黑西服保鏢把趙九歌團團圍住。
等一會三爺出來就要跟她好好算賬了!
聶世洲站在衣鏡前,因為之前他被趙九歌針灸過,渾身上下只有一件黑色的平底褲。
他找了五年的女人終於出現了。
而他竟然以這種姿態跟她見面了。
聶世洲用力拉開衣櫃,在裡面把一件件西裝外套拿了下來。
黑色的襯衣顯穩重,不過似乎沒有白色的顯陽光,或者粉色的效果更好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