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九歌找了人質押在畫室,自己就火速離開了這裡。
她坐車回到了聶家,大步衝進了臥室,迅速把畫筆紙墨放到了桌上。
重新畫一幅自己的作品,對她來說難度不大。
但是時間有限,不可能允許她畫十天半個月,她必須要在最短的時間裡把畫給畫出來。
她摒棄所有的雜念,腦海中出現了那幅畫裡的景象。
高山流水,翠綠連綿,萬籟俱靜,惟泉水淙淙。
緊跟著,她手中的畫筆在宣紙上動了起來。
如果有內行在這裡,一眼就會看出她的畫法,竟然是失傳已久的金鉤鐵鎖畫法,筆法凌厲,卻是剛中帶柔,每一筆都仿佛帶著對生命的萬古柔情。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轉眼一個多小時過去了,趙九歌依然沉浸在創作中。
顏墨齋里。
聶世洲依然冷冷酷酷的站在那裡,面色矜貴高冷,可是眉宇緊蹙,不時垂眸看去腕錶。
陳沖和於玲玉兩個人同樣有些焦灼,不時朝著門外看去,「九歌回去拿畫這麼長時間了,會不會是路上遇到了麻煩?」
聶世洲聽到他們這樣說,越發的煩躁起來。
他拿起手機給趙九歌打去了電話。
手機依然沒有人接聽。
歌兒會不會是舊疾復發了,她身上可是有無解之毒。
越是這樣想著,越是緊張,下意識的打去了家裡的電話,要家裡的管家去看一下趙九歌。
畫室另一邊站著金大海和柳雅雅,他們對視了一眼,眼神里都有些不高興,過了這麼長時間了,生怕趙九歌怕賠弄壞的畫錢,跑路了。
「我來了!大家久等了!」
就在眾人焦急的等待中,趙九歌清脆的聲音響起,緊跟著一陣香風跑進了畫室。
光是聽到聲音,聶世洲的心就跟著鬆了下來,眉宇愉悅的揚起。
他的歌兒相安無事的來了,這樣就好!
陳沖和於玲玉同時朝著趙九歌看去。
在看到她那張漂亮臉蛋的那一刻,他們剛才的焦灼瞬間煙消雲散。
「九歌,你終於回來了,我剛才還在擔心你。」
於玲玉下意識的上前,想拉去趙九歌的手掌。
不過,聶世洲的速度更快,已經大步上前,將趙九歌拉到了自己的身邊。
「怎麼回去了這麼久?」
聶世洲擰起眉頭,犀利的眼神在趙九歌的身上仔仔細細看了幾遍,確定她沒事,臉色這才有所緩和。
趙九歌身上背著一個長畫軸,把畫軸從身上拿下來,解釋道:「我在家裡找了好久才找到這幅畫,這才耽擱了一些時間。」
「為什麼不接我電話?」
聶世洲不悅的詢問,想說自己剛才很擔心她,可覺得有損男人的尊嚴,把剩下的半截話給留了下來。
趙九歌苦笑一聲,「你有打電話嗎?我在家裡四處翻箱倒櫃,沒有聽見啊!早知道你給我打電話,我肯定接了啊!」
其實她早就聽到了手機鈴聲,擔心自己畫畫的時候受到影響,直接把手機給靜音了。
聶世洲眉頭愉悅的揚起,誰都能看出來,就因為趙九歌的一番解釋,心情變得很不錯。
「你的畫拿來了嗎?快拿出來吧!我請了專業人士過來鑑定!」
金大海上前一步,悶悶的說道。
他現在已經想好了,只要證實趙九歌手裡的畫是假的,那他被損壞的那一張肯定是真的。
不管對方的身份多麼強悍,也要賠錢,大不了他拿了錢就趕緊跑路。
他怕聶世洲等人影響鑑定結果,於是他請來了業內的好友,全都是鑑定方面的專家,是真是假,絕對逃不出他們的眼睛。
趙九歌把畫軸打開,把自己剛畫好的那副畫從裡面拿了出來。
隨著她把畫卷打開,七八個鑑定專家紛紛上前。
柳雅雅跟著往前湊了湊,心裡暗暗冷笑。
快揭穿趙九歌!
告訴所有人這幅畫是假的!弄虛作假!狠狠打她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