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強者, 攻其將;兵智者,伐其情。將弱兵頹,其勢自萎。利用禦寇,順相保也。
此計太著名,太香艷了,原意是指用美女來腐蝕敵人,瓦解並離間敵人,但在實際運用中,那可是活色生香,花招層出不窮吖。本書中,此計是指……請自行遐想……總之是這是溫馨甜蜜的一計。)
……
如初在喜房中最初等待到的,不是戚繼光,而是虛海。
當她聽到有腳步聲漸行漸進,沒出息的緊張了起來,不過馬上她就聽出來者不是新郎。這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女人們總是能聽得出自己心上人的腳步聲,絕對不會搞錯。
「師兄?」窗外傳來的誦佛號聲令她再度撩起蓋頭,有些意外地問。
虛海沒有動,只在站在窗外.輕笑道,「師妹好耳力。我來,是來送你新婚禮物的。」
一聽到禮物,如初突然想起嚴世.蕃,不禁有些驚訝。虛海的吃穿用度一慣不錯,可他並沒有錢,可以說身上一文錢也沒有。但他就是有那個本事,就算身無長物,想要什麼也可以順利「化」來。也正因為如此,他身上才有那份超然世外的飄逸感,難道這份禮物也是化來的?
「師兄,不用啦,心意到了就好。」
「你都不問問我禮物是什麼嗎?」
「什麼哦?」好難猜,她這個師兄一向出人意表。
「我。我自己。」虛海的聲音輕得像.羽毛,說出話來卻重得像泰山,「我把我自己送給你。怎麼樣?這份禮物大吧,我相信沒人可以送,天下間獨此一份。」
如初嚇了一跳,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不是……師兄也.喜歡她,特意向她來表白吧?不可能,師兄是佛祖的人,而且從沒表現出過一點男女之間的情誼。
「師兄,別逗了。要不是聽說新娘出屋不吉利,我現在.就去打你。」
虛海笑了起來,給人的感覺好像是所有的花兒.都開放了似的。八重輕手輕腳地走到窗邊,悄悄拉開一條窗縫往外看,然後對如初搖搖頭,表示外面確實只有虛海一個人。
八重如今年紀.大了,對虛海的迷戀轉為了深深的崇拜,知道這聖僧是不屬於任何一個女人的,早斷了那少女的相思,現在完全是尊敬的心。
「師兄,快告訴我,到底是什麼?」如初被吊得好奇起來。
「說了是我自己呀。」虛海輕輕嘆息了聲,「我把我自己作為兄長送給你。這一生,只要是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只要你有麻煩,就可以來找我。記得,我永遠站在你背後,不管你遇到什麼,只要回頭,我就會在。這是一個承諾,如初,是一個你永遠可以依賴我的承諾。」
「師兄……」如初只說了兩個字,然後慢慢地動容,好像有什麼在心裡柔軟、融化了一樣。她何德何能,不過是個穿越女,與大明的女子有些思想不同罷了,論相貌也不是頂漂亮,論人品也不是頂好,為什麼這麼多優秀的男人都對她那麼好呢。
嚴世蕃、虛海、還有她的心上人小光,都全心全意地對她,要她如何回報呢?也許,要把所有的心疼都給嚴世蕃,所有最溫暖的感情都給虛海,然後是所有的愛情、柔情與甜蜜都給小光。
「到底要不要?」虛海似乎有些不確定似的問。
「要,當然要!」如初大聲回答。
「那好,你在屋裡朝西跪下。畢竟我是和尚,要拜佛祖的。」虛海說,「我們也不必來那些虛禮,一起給西方佛祖磕個頭,從今後就是兄妹了,就是家人了。」
如初一聽,立即跳下喜床,朝西跪好,聽虛海的口令,一起磕了頭,心中喜悅無限。從此後,她可是有親哥哥的人了,想起來感覺腰杆都硬了些。記得之前聽虛海說過會有特殊的成親禮物送她,沒想到是這個。原來,他早就有了計劃呀。
她高興地在房間內走來走去,嘴裡不停地講著一路上好玩的事,又抱怨成個親太累了,不如直接拜了家長就結束的好。
門外的虛海微笑著聽著,心中的酸澀慢慢淡了下去。她,終究是別人的了,現在就算是後悔也再來不及。他與她本來就沒那種緣分,於是他只能想出這種辦法才能長留在她身邊。修佛這麼多年,他還是看不開、放不下,那不如順著自己的心意,只守著她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