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間就是這樣,自以為暗中的甜蜜交流沒人注意,心,每一個人都看在了眼裡。
如初和戚繼光現在正是這種情形,之前互相迴避,現在迴避得更厲害,但身邊所有的人都感受到了氣氛的異樣。只要他們出現在同一場合,就變得很少說話,可動作卻緩慢下來,熾熱的眼神、眉目傳情、還有那欲說還休的羞澀之態,連瞎子都看得出來兩人正好得蜜裡調油,用現代的話來說是正處於熱戀之中。
偏他們兩個自己不知道,還偷偷摸摸的約會,沉浸在隱秘又甜蜜的快樂之中。在身邊有人的時候,戚繼光裝出對如初不屑一顧的樣子,但當只剩下他們兩個,他會立即把如初抱在懷裡,熱烈的親吻,長久的凝,肉麻的情話不用教,似乎天生就會似的,連綿不斷地說出來,恨不得每時每刻都黏在一起,片刻割捨不得。
後來八重實在忍不住了,有一天當如初晚上約會歸來,挪揄道,「小姐,咱們胡家未來的姑爺何時和老爺提親呀?依奴婢看,出學儀式後就是佳期。」
如初難得地臉紅了,倒打一耙道,「幹嗎催我嫁,是不是小丫頭自己春心萌動,嫌我這老小姐占道礙事呀?不過你想清楚哦,你肯定是我的陪嫁丫頭,不然也一起嫁了小光,咱們二女共侍一夫多好?」
八重聽如初開玩笑,不禁又羞又惱,跺腳道,「說小姐的事呢,紅口白牙的,幹嗎轉到我這裡來。再說了,小姐不是說絕不許未來姑爺娶妾嗎?而且咱們家未來姑爺眼裡只有小姐,容不下別人一根頭絲,小姐敢情是拿奴婢消遣來著吧?」
「你這丫頭嘴巴這麼厲害,將來得給你挑個老實頭才行,不然小兩口子就打架玩吧。」如初半真半假地說,「虛海師兄你是甭想了,他是佛祖的人。不如……選趙三紅怎麼樣?他人厚道,家世好,長得帥,關鍵是他選擇和小光回山東海防衛,這樣我們可以一直在一起。」
八重看如初越說越真了,羞得小臉都紅透了,氣憤憤地扔下手中的女紅道,「小姐不正經,越說越不像話了,奴婢頭疼,不給小姐做小衣了!」
「別呀別呀,過些日子我要恢復女裝了,皮膚雖然已經調理好了,但身材……像你家小姐我這樣玲瓏的身段,肚兜這個東西沒有承托力的……總之,這個才適合我。」如初把做了一半地現代內衣又塞到八重手裡,示意她繼續做,「你做好這個,我穿著合適,還有新花樣交給你呢,那種連體的束身衣對修飾身材很有好處。到時候,我要穿著這個迷得小光找不著北,鼻血流個不停。」
「老天爺,求求您,快讓我家小姐知道什麼叫怕羞吧。」八重合掌朝天拜了拜,羞窘得好像她做了什麼大羞事一樣。祈禱完,又低下頭做那件讓她繼續臉紅的小衣。
古代沒有彈性面料。也沒有細鋼絲。但八重心靈手巧。找到了些稍微能替代地東西。結結實實地縫起來。實驗了很多次。大概這件能成功了。
「你繼續。其他我自己來。」如初狗腿地給八重捏了捏肩膀。然後自己打水洗漱。又把頭打散。慢慢地梳理。腦海中又浮現出剛才分手地情景。
小巷地陰影里。小光地吻別持續了一次又一次。那聲再見說了半個時辰也沒說完。然後他說。天津衛地事一結束就立即回家。然後就到金陵去提親。他說他受不了了。恨不得立即把她娶進門。
想到這兒。如初地臉孔熱。因為她明白小光地潛台詞:他渴望徹底擁有她。
實際上如初也希望他能快點提親。因為她感覺他太熱情。已經到了繃不住地邊緣。
其實她個人倒不太介意婚前性行為。兩個相愛地人做那種事不很正常嗎?有句歌詞說得好。跟有情人做快樂事。別問是劫是緣。儘管她是處女。但她只是沒找到所愛地人。思想卻並不保守。
但小光不同,如果提前彼此擁有,他會覺得那是無媒苛合,會造成很大心理壓力地。就連現在二人的親昵,他也總像做錯了事一樣,只不過一看到如初,他就控制不住罷了。
要怎麼和父親大人提這件事呢?說她到天津衛當教習,結果愛上了自己的學生?胡大海雖然寵得她無法無天,但這件事會接受嗎?之前她說得好的,要招贅個女婿,要承歡父親膝下,可她現在卻要遠嫁到山東去。雖然她是地理白痴,也知道山東離南京有多遠。這年代也沒飛機,估計要和父
第三回老爺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