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禹獲救了。確切的說,是張禹再次獲救了。
他被警察用繩子從下面拉了上來,此刻月明星稀,籬笆院周邊都是警察,看架勢,最少能有四五十號。
事實證明,旁門左道的組織終究比不得正規軍強大。
才一出來,潘雲就急切地說道:「你怎麼樣?沒事吧?」
「還好就是太餓了太渴了太困了」張禹馬上拿出來一副活不起的姿態來。
他是白天吃得飯,到晚上也餓了。而差不多是三天兩夜沒合眼,精神狀況要是能好,就太瞎扯了。
「快給他水。」潘雲喊道。
有小警察把水遞給張禹,張禹直接幹下去一瓶。看張禹挺能喝,潘雲倒是放心了。
白隊就在一邊看著,見張禹沒有大礙,說道:「你們先出去,小潘留下。」
一眾警察立刻退出,籬笆院裡只剩下三人。白隊隨即問道:「張禹,情況怎麼樣?」
張禹當下就按照事先想好的說辭,他在洞裡面又醞釀了好幾個小時,基本上可以說是天衣無縫。
自己在看到長命鎖的時候,就想到了八字尋命術,朝保姆要了件老爺子的內衣就趕來找人,結果找到這裡之後,被打到井下。幸虧自己的身手好,才勉強抓住洞口的邊緣,爬入洞中,保住性命。
只是再想上來,卻是萬萬不能,手機又沒電了,幾次都沒打開,今天運氣不錯,咬了兩口電池,竟然還打開了,就趕緊給潘雲打電話。
至於說自己被打下來之後發生了什麼,是一概不知。
聽了張禹的講述,白隊覺得太撲朔迷離了,看似四平八穩,但是難免也有不可思議的地方。且不說張禹有沒有本事在掉下去的時候抓住洞口的邊緣,就說張禹也沒坐車,他是怎麼跑來的。
白隊說道:「張禹,你說你手機沒電了,又急於救人,那我想知道,你從市里是怎麼跑來的?」
張禹當即說道:「你信不信,你開車,我在下面跑,你未必有我速度快?」
「啊?」白隊登時一驚,就算是號稱「東方之鹿」的那位,也不敢說比汽車跑得快吧。但是張禹說出這種話,卻也不能直接不信。白隊說道:「真的假的?」
「我現在是沒力氣演練了,但要是你若覺得不靠譜,咱們可以等我緩過來之後,比試比試。不過這事不能傳出去,屬於秘密。我可不想參加奧運會。」張禹一本正經地說道。
「那你現在還能不能找到沈煜呀?沈晴和陳光偉也失蹤了!」一邊的潘雲此刻急切地說道。
「啊?」張禹故作大驚,連忙從懷裡掏出八字尋命盤,當下就要使用,可隨即停了下來。
「怎麼了?」潘雲知道張禹想做什麼,見他停下來,有點不解。
「沈爺爺的內衣沒了。」張禹苦著臉說道。
白隊立刻說道:「走,咱們現在就去沈家。」
就這樣,白隊兵分兩路,留下十幾個人搜索現場,其他的人朝市內趕去。
對於警方來說,破案是第一位。而對於張禹來說,雖然明知道沈煜、沈晴走了,陳光偉死了,可終究要裝的十分著急,不能露出破綻。
還真別說,張禹在演戲方面,還是有點天賦的。
其實他本身就聰明,要不然的話,也不可能學會老王頭這麼多的本事。學習不好,是因為精神頭沒用在正地方。
剛剛進城的張禹,十分單純,經歷了這麼多,讓他也明白了很多。特別是被丟到井裡的這一次,讓張禹感悟更多。
這個世上,最為險惡的是什麼,就是人心。哪怕他能從一個人的面相上分辨出一個的大概情況,可他終究看不穿人心。
在瀑布那裡,自己不僅僅是救了華雨濃,確切地說,應該是救了華雨濃全伙人馬。要不然的,以裴劍寒的功夫,與黑手套的人馬裡應外合,華雨濃他們全都得死。
人無傷虎意,虎有害人心。
從井下出來的張禹,已經和以前的張禹,在心性上發生了不少變化。
坐在車上,太過疲倦的他,還是忍不住閉上眼睛睡著了。人在太累的時候,呼嚕聲也大,好傢夥,警車裡就聽他的呼嚕聲了。
看著張禹一身的泥濘,憔悴的面龐,以及那震天的呼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