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葉不離不由得大笑起來,說道:「真是想不到,你張禹也有不如我的時候,看來……這真的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了……」
上官寧也在一邊聽著,她不由得暗自點頭,對這個流里流氣的小子,升起了幾分佩服之心。
事實證明,修為、見識是一方面,心境才是最為重要的。
張禹卻是嚴肅地說道:「道友,想要完全調理好高景的身體,可不是一日之功。我雖然自認醫術不錯,可要想完全調理好她的身體,起碼也要一兩個月的時間……無奈眼下,時間緊迫……若是只能單純的梳理一番高景的神經,不知道能否讓她的靈慧魄歸位……」
「這個我也不能確定,但可以試試……」葉不離說道。
一旁的上官寧則是擔心地說道:「張禹,你的右臂有傷,光靠一隻手能行嗎?」
「調理筋脈,也不需要兩隻手,用針灸之術就可以。我用左手拿針,一樣能夠梳理她的經絡。」張禹說道。
「那、那我幫你。」上官寧說道。
「好。」張禹點了點頭。
倒是葉不離,起身伸了個懶腰,說道:「我雖然明白醫理,但是手段肯定不如你。這事還是交給你了……我這一路開車過來,也是餓了,只是沒有你這種好福氣……」
說完這話,葉不離就晃晃悠悠,流里流氣的朝門口走去。
來到門口,他順手將房間的燈給打開。
剛剛的房間內,由於蠟燭全部熄滅,變得更加昏暗。現在燈光打開,房間內隨即一片明亮。葉不離開門出了臥室,也是打電話,讓客房送些吃的過來。
張禹和上官寧還在高景的身邊,張禹能夠真切的感覺到,這裡的陣法氣息已經開始慢慢消散。
別看葉不離並沒有拿走周邊的十八根蠟燭,可是陣法就在葉不離伸手毀滅燭火的一刻,就已經被撤掉了。
由此張禹也不得不感慨,茅山術確實有著獨到之處。
上官寧又看向張禹,說道:「咱們現在該怎麼做?」
「這樣,你先把高景的衣服脫下來,讓她趴在床上,然後我再出手,幫她梳理經絡。」張禹說道。
「嗯。」上官寧應了一聲,蹲下身子,將躺在地上的高景給抱了起來。
因為要給高景脫衣服,張禹也不去看,轉過頭去,背對著上官寧。
上官寧抱著高景上床,將高景身上的衣服都給脫了下來。她跟著將高景翻了身,背朝上面,才開口說道:「好了,該你的了。」
張禹轉過身子,從兜里掏出來一個紙包。他將紙包放到床上,打開之後,裡面都是銀針。
眼下的高景,還在熟睡狀態,下針十分的容易。這若是高景還醒著,肯定麻煩。張禹將銀針從高景背上的穴位刺入,慢慢向上,一直來到頂門。等了一會,穴位全部打通,他將銀針全部拔了下來,然後用左手從高景背上的經脈,透入真氣,一點點的向上梳理。
如果說這活是兩隻手來干,一定要比一隻手的時候容易許多。無奈左手沒有了力魄,就好像不是自己的,張禹只能單用左手湊合著干。
忙活了一會,張禹的額頭都見了汗,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此刻已經是晚上八點半,張禹才終於按到高景頭頂的位置。又按了一會,張禹長出了一口氣,算是完工。
他伸手抓住高景的手腕,查看起高景的脈搏,還真別說,這次的梳理,效果還是蠻不錯的,高景的脈搏已經不像之前那麼紊亂。當然,距離完全恢復正常,還需要一定時間的調理。
張禹又讓上官寧幫高景穿衣服,等衣服穿好,高景還沒有醒過來。張禹和上官寧出了房間,通知葉不離,現在可以再次布陣,嘗試一下了。
葉不離已經吃飽了飯,正優哉游哉的坐在沙發上抽菸。見張禹二人出來,通知他進去,他也是不緊不慢的繼續抽菸,嘴裡只道:「不著急、不著急……等我抽完了就過去……」
張禹和上官寧也到沙發上坐下,張禹從兜里掏出煙來,自己給自己點了一支。
說句實在話,張禹的臉色極為憔悴,之前受到陰氣的偷襲,也就是勉強恢復。結果害得費力氣給高景梳理經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