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莊大道……什麼樣的康莊大道……」張禹淡然地說道。
韓光也是一口氣說的話太多,畢竟上了年紀,緩了幾口氣之後才道:「當時我也納悶,會是什麼樣的康莊大道,就問老頭。可是他不說,只是告訴我,我在監獄裡幫過他,難道還擔心他會害我麼。我覺得有道理,就跟著他走了……」
說到這裡,韓光頓了頓,接著又道:「他帶我去到鄉下,然後便讓我拜他為師,說是會傳授我一身意想不到的本事,用來幫他我在監獄裡的照顧之情。我根本不信,說您老要是有這樣的本事,也不至於在監獄裡被欺負了吧。結果他掏出來一張符紙,竟然直接點燃,打出來一個黑色的火球。就這一手,直接把我給震住了。我納悶的問他,這是什麼手段,難道是法術。他告訴我,這是道術……可我還是納悶,他既然有這樣的本事,怎麼還能在監獄裡面受欺負,他又跟我說,他當年因為背叛師門,所以我敢泄露行藏,但為了生存,少不得做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說來也是倒霉,結果被本門高手發現,將他打成重傷,幾乎修為盡失,只是勉強保住性命。老爺子曾經買過小孩,用來修煉,不料拐賣孩子的人被抓,將他供了出來。於是,在重傷的情況下,老爺子被警方所抓,經過百般抵賴,最終判了十五年。他說他想要恢復元氣,已經不可能了,殘存的那點功力,根本不敢使用,否則的話,必然掀起軒然大波,搞不好連命都得丟了,所以只能一直在監獄裡忍氣吞聲……他最後說,他的時日已經不多,就想把這身本事都傳給我,算是報答我了……我見他的本事厲害,便跟他修行,四年後,就學會了不少,不過那個時候,老爺子的身體已經一天不如一天。有一天,他讓我帶著一個鏟子上山,指點我在一個地方挖出來一個大缸,缸裡面裝的就是我家裡藏著的那些法器。他跟我說,他已經不成了,大限之期怕就是今天,他的道術,所有的咒語什麼的,都已經傳授給我,但想要精通,還需要勤於修煉。這些法器,我暫時恐怕都無法使用,等修為夠了才能用……他最後叮囑我,當年他背叛師門,其實也是無奈,希望我能夠秉著一顆正直之心,不要用這些道術欺凌弱小,做傷天害理的事情……在我答應他之後,他就死了……我們相處了這麼久,當時……我哭的很傷心,就在山上將他埋葬了……」
韓光的話說的很慢,特別是說到最後,聲音竟然變得哽咽,等他說完,張禹都能看到,他的眸子中淌出了眼淚。
在韓光講述的時候,張禹一直都在察言觀色,韓光的目光,沒有半點閃爍,甚至都不畏懼張禹的直視,看起來絲毫不像是撒謊。特別是最後時刻,韓光的表現也是發自真心。
張禹微微點頭,說道:「看你的說法,倒像是真的……你的運氣不錯,竟然能有這樣的機緣……那以後呢,據我所知,你乾的買賣,可都不是什麼光彩的……」
「唉……」韓光嘆息一聲,無奈地說道:「我本來就沒有什麼文化,加上又坐過牢,父母早就雙亡,又沒有什麼像樣的親戚朋友,你說像我這種人,除了【m】做這種買賣之外,還能做點什麼。當然,在做這些買賣之前,我回到了鎮海,手裡也沒有什麼錢,只能是跟著以前認識的朋友混。因為我本來就能打,加上老爺子傳授的道術,所以能辦成很多人辦不成的事情。就這樣,我一點點的有了資本,開了第一家買賣。沒錯,我做的這些買賣,難免要發生一些爭鬥,但我從來沒有說用道術殺人放火,充其量就是教訓對方一下。鎮海市的治安,你也不是不知道,每隔三兩年就會打黑除惡。特別是我這種有案底的人,如果做殺人放火的這些勾當,怕是早就被抓,亦或是潛逃了,怎麼可能光明正大的留在這裡。」
張禹這次仍然沒有從韓光的臉色上面看出端倪,他輕笑一聲,說道:「你說的倒是挺輕巧。那我問你一件事,你們宇洋集團的會計是怎麼死的?」
「法醫鑑定的結果,不是說服用安眠藥自殺麼……」韓光說道。
「可我怎麼聽說,警方在解刨之後發現,死者的體內和喉管內,尚有沒有融掉的安眠藥。由此可見,死者是死後被人灌入安眠藥,偽裝成自殺的。」張禹說道。
「那這事跟我就更加沒有關係了……你也是修煉之後,應該明白,我經過這麼多年的修煉,如果想要殺掉一個人,肯定會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