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是能耐大了,火氣也跟著大了啊……」華雨濃見張禹一臉的憤憤,立時嬌笑起來。
「你們家做事,一向是卸磨殺驢,習慣性的忘恩負義,換誰沒有火氣。」張禹說出自己的心聲,「還有你們家做的事,更是自取滅亡……」
「好了、好了……別生氣了……」華雨濃趕緊柔聲說道:「我在這裡給你賠不是了還不行啊……」
「行了行了,我也懶得跟你們家掰扯這事,反正你回去之後,把我的話告訴你爸,就說他敢來找我晦氣,我就打的英吉利去……」張禹說完這話,抬起頭來。
他的臉上滿是疲憊之色,但是疲憊之中還帶著一股倔強,一股傲氣。
華雨濃坐在他的腿上,看著他的臉色,半晌之後,把嘴唇湊了過去,在張禹的臉頰上輕輕吻了一口,「啵……」
張禹並沒有防備這個,乍被吻了一口,連忙說道:「你又幹什麼?」
「幹什麼咋了……你這傢伙,越來越不好玩了……」華雨濃故意撇著嘴說道。
「好玩……」張禹皺眉說道:「我又不是玩具……」
「瞧你說的這話,誰還說你是玩具了啊……」華雨濃緊了緊鼻子,跟著有些感慨地說道:「距離認識到現在,也就一年多的時間,實在是想不到,在這短短的時間內,你竟然會有著如此翻天覆地的變化。」
「其實也沒有什麼變化,我依舊是我。」張禹淡然地說道。
「你……和我當初遇到的你……已經截然不同……從頭到腳,從氣質到實力……都有著極大的變化……或許你自己沒有發現,但事實就是這樣……」華雨濃慢條斯理地說道。
「可能是經歷的多了吧……」張禹無奈地一笑,說道:「在鎮海這一年多所發生的事情,比得上我在鄉下一輩子的經歷了……鎮海,真的是一個……讓人無法形容的地方……」
「不能這麼說……」華雨濃淡淡一笑,說道:「雖說都說,鎮海灘遍地都是黃金,但是庸庸碌碌的人,不管到哪裡也都是庸庸碌碌……只有有本事的人,才能受到環境的影響,進而變得不再平凡……」
「平凡……其實我還真的希望能夠平平凡凡的度過一生……這一切,並非我所願……」張禹感慨地說道。
「那現在讓你放棄這一切,變成一個平凡的人,那你願意嗎?」華雨濃反問一句。
「我……」張禹遲疑了一下,跟著搖頭苦笑,說道:「恐怕已經來不及了……」
「難道你也有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的時候?」華雨濃莞爾一笑。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張禹沉吟一聲,說道:「這可能就是人生的一種無奈吧……」
「連你張禹這麼灑脫的人,都有著如此無奈,你又何必來說我呢……你的命運,是你自己走出來的,而我的命運,則是一出生就註定的……你現在都無法回頭,回歸平凡,那我呢……怕是只有到我死的那一天了……」華雨濃有些淒涼地說道。
這番話,不由得刺痛了張禹的心。之前自己還勸說讓華雨濃回頭是岸,不要做無謂的事情。現在想想自己的境遇,真的就是這樣,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自己都已經無法回歸平凡,那華雨濃豈不是更加沒有可能了。
「我懂了……」張禹無奈地一笑。
「你現在終於懂我了……」華雨濃的臉上露出釋然的笑容,她跟著說道:「我休息好了,咱們走吧……」
說完,她扶著張禹的肩膀,緩緩地站了起來。
華雨濃的身上有傷,動彈一下,都很疼痛,不過她依舊咬牙堅持。
張禹在她起來之後,快速的站了起來,將華雨濃扶住,然後將她給背了起來,繼續朝山下走去。
二人一路下山,來到半山腰的時候,張禹發現,這裡的陣法已然不見,根本感覺不到陣法的氣息。看來,玄武殿後面的陣法,不僅僅是連同著玄武殿,甚至還關係到整個四象山上的陣法。
一切都已經過去,這裡的謎團也都解開,華雨濃也找到,雖說沈晴還是回到了華雨濃的手中,可是也算是回歸正常。張禹從容的下山,來到山腳的時候,就能看到一艘快艇等在那裡。
快艇上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