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禹的藥很管用,鮑誠美晚上睡的很好,早上起來也有了精神,今天上庭,還特意打扮了一番。對於每個女人來說,形象都是很重要的。
此刻坐在車上,四人是各懷心思。在鮑誠美心中,一直回憶著當年和丈夫的恩愛,就這麼離了,哪能捨得。孩子都這麼大了,在外地上學,突然家裡父母就離婚了,孩子能受得了麼。所以,她不想離了,可自己能說的算麼?
鮑佳音的心裡則是在想,張禹昨天整的倒是挺玄乎的,可到底有沒有用呢?是官司能打贏,還是姑姑和姑父能就此複合,她心裡實在沒有底。如果開庭的話,自己勢必再次面對冷凌雪,自己能贏嗎?就目前的情況來看,姑姑也算是利用職務之便,找人跟蹤姑父,侵犯他人。這個官司,很難打贏的。
夏月嬋的眼睛,則是時不時地偷偷看向旁邊的張禹,又時不時地看向前面開車的鮑佳音。很顯然,她看張禹的時間要更長一些。在她的心中,自己和鮑佳音之間的感情,是一種畸形的戀情,兩個人是不會有結果的。這樣的話,只會害了彼此。可是,如果自己向鮑佳音提出來了斷這段感情,她自己不舍不說,只怕鮑佳音更是會發狂。身邊這個的身影,時不時地從腦海中出現,取代了先前的鮑佳音,這讓她的內心無比的糾葛。
張禹現在考慮的問題是,自己是給鮑誠美提升了愛情運,早上看面相,已經沒有了婚變的可能。可眼下是去法院,到底會不會發生轉折呢?其實他的心裡,也沒有十足的把握。
很快,車子終於來到法院,在停車場將車停下,四人一起進到法院。
現在還沒開庭,但作為律師,鮑佳音需要去換衣服,她讓姑媽和張禹、夏月嬋到當事人等候室等著,她則是前往更衣室。
張禹三人來到等候室,一進去,就見到一個中年男人坐在那裡。男人也看到了他們三個,他的臉色瞬間變的有些複雜,嘴唇動了動,卻又閉上,將頭轉到一邊。
鮑誠美見到中年男人,最輕微微張開,像是想說些什麼,卻沒有出聲。
這一幕,並沒有逃過夏月嬋的雙眼,她十分細心,見到這個,似乎意識到,兩個人好像都有什麼話想說。
來到斜側方的沙發就坐,不等張禹坐下,夏月嬋突然說道:「張禹,我有話想跟你說,咱們先出去一下。」
「好。」張禹點頭。
兩個人跟鮑誠美打了招呼,便一同出了等候室。
夏月嬋故意將門關上,她和張禹走到一邊,張禹可沒夏月嬋的心那麼細,還真以為夏月嬋有話要說,便問道:「叫我什麼事?」
夏美人的臉微微一燙,低聲說道:「我沒什麼事,但是我覺得,他們倆好像有什麼話想說,所以咱倆還是別礙事了。」
「原來是這樣。」張禹點頭。
當下,兩個人便站在走廊上等著。
鮑佳音來到更衣室,她來的時候,帶的律師服,很快換到身上,就走了出來。
更衣室是一個個的單間,才一出來,正好趕上旁邊的更衣室開門,她扭頭一瞧,說來可真巧,從裡面出來的正是冷凌雪。
國內的黑色律師服,那叫一個難看,但穿在這兩位的身上,反而襯托出二位的氣質。事實證明,美女就算是披條麻袋,那也是美女。
冷凌雪的臉上露出一絲微笑,「你來了?」
「來了。」鮑佳音淡淡一笑。
「今天的較量,我贏定了。」冷凌雪一邊說著,一邊朝外面走去。
「鹿死誰手,猶未可知!」鮑佳音的嘴上毫不示弱,她也朝外面走去。
「前天其實就已經分出勝負了,今天不過是走個過場而已。我想你的心裡,應該有數。」冷凌雪自信地說道。
「你這麼跟我做對,到底有什麼好處?」鮑佳音確實心中有數,這次不禁恨恨地說道。
如果是別的官司也就算了,可這個官司,是自己的姑媽的。
「為什麼?你自己心裡清楚!」冷凌雪認真地說道。
「你還在為那件事耿耿於懷!」鮑佳音咬著牙說道。
「你說呢?我哪裡都比你強。」冷凌雪的目光也冷了下來。
二人針鋒相對,很快就來到等候室。
張禹和夏月嬋正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