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別墅,張禹的心中有些惆悵,有些懷念,有些傷感,有些……
內心深處,有著許多不出的滋味。
華雨濃這個灑脫、豪放、嫵媚、可愛,而又帶著神秘的女人,深深地印入了張禹的心中。
阿姨是張禹第一個喜歡的女人,可是華雨濃卻成為了張禹的第一個女人。人生總是這樣的奇妙,華雨濃走了,也不知去了哪裡,留在這裡的人,還要繼續正常的生活。
第二天上午,張禹一早拎著兩串香蕉來到香海花園,沈煜的家裡。
保姆給他開的門,一見是他來,馬上熱情地道:「是禹呀,老爺子在屋裡聽戲呢。」
張禹也不客氣,把香蕉交給保姆,換了鞋就朝沈煜的房間走了。
他已經都已經聽到沈煜的房中傳出唱戲的聲音,「這一封書信來的巧,助我黃忠成功勞。站立在營門三軍叫,大兒郎聽根苗:頭通鼓、戰飯造;二通鼓、緊戰袍;三通鼓、刀出鞘;四通鼓、把鋒交……」
房門是虛掩著的,張禹隨手將門推開,沈煜靠在躺椅上,手裡轉著一對琉璃球,邊上擺著收音機。收音機里唱,老爺子也跟著哼哼。
張禹笑呵呵地道:「老爺子,聽定軍山呢。」
「禹,你來了!」老爺子一聽到張禹的聲音,馬上高興地轉過頭來,笑呵呵地道:「快過來坐。」
張禹來到沈煜身邊坐下,一眼看到老爺子手裡的琉璃球,這一對球是一紅一綠,晶瑩剔透,一看就是好東西。張禹道:「您這對球不錯呀,以後都沒見您玩過。」
「唉……」聽了張禹提到琉璃球,老爺子一陣傷感,道:「這是我父親留給我的,他老人家生前最喜歡這對琉璃球,簡直是愛不釋手。明天是他的祭日,我這是拿出來睹物思人……」
「老爺子……我這不知道呀……提到了您的傷心事……」張禹趕緊道歉。
「誰也不能長生不死,我父親走的時候,已經可以算是高壽了。禹呀,怎麼今天這麼早就來看爺爺呀。」沈煜慈祥地道。
「我知道您老人家對古董挺有研究的,我這有件東西,尋思著向您請教一下。」張禹笑嘻嘻地道。
兩個人現在很熟,張禹把沈煜當成自己的爺爺看待,沈煜也很喜歡張禹,所以張禹在老爺子面前也不見外。他知道沈煜沒事搞古董收藏,今天過來,就是想讓沈煜幫忙鑑定一下那枚金印。
「哎呀,你子還去古玩街淘寶了呀。淘到什麼東西了,給我瞧瞧。」老爺子一下子來了興致,不過在他看來,張禹應該淘不到什麼值錢的東西。
張禹馬上從兜里掏出金印,上面是用手絹抱著的,展開手絹,他把金印遞了過去,「老爺子,您瞧。」
沈煜看到金印之後,登時就是一愣,這枚金印上面刻著麒麟,看起來像是純金的,這若是真品古董,那絕對是價值千金呀。
要知道,在古代龍代表著帝王,麒麟代表著異姓王,或者是一品武將,地位極高。
單看這金印的做工,如果是仿製的,那水平未免也太高了。因為打眼一瞧,沈煜已經可以看出陳年金飾的痕跡。
他趕緊接過金印,看向下面刻著的字,「這、這……」
「老爺子,怎麼了?」張禹不解地問道。
「我再瞧瞧……」老爺子嘴裡著,翻來覆去地仔細觀察這枚金印,最後忍不住來了一句,「你這是從哪弄來的?」
「我……」張禹露出為難之色,總不能是從棺材裡順出來的吧。
「算了算了,你把門關上。」老爺趕緊伸手指了指房門。
張禹把門關好,回來後心地道:「這東西怎麼了?」
「你怎麼了?老爺子我雖然老眼昏花,但也能看出來,這東西應該是剛從土裡出來的。我也不問你怎麼來的了,可如果以後有人問你,你就是從古玩街上淘來的,也不知真假。知道嗎?」沈煜叮囑道。
「好好……對了老爺子,這到底是什麼東西呀?」張禹見沈煜神神秘秘的,好奇心更盛。
「這東西絕對是真的,印章上的字,你也看到了吧。」老爺子道。
張禹馬上苦著臉,委屈地道:「我這文化水平,您也不是不知道,現代的字都認不全呢,更別這古代的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