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昭奕的聲音落定,沒過一分鐘,門外就響起了敲門聲,「噹噹當……」
「進來。」孫昭奕說道。
房門打開,歐陽艷艷很快從外面進來。一到房間,她先是說道:「師父,您找我……」
跟著,她又看向坐在水桶中的張禹,關切地說道:「你怎麼樣了?」
「還好……」張禹總不能說太師叔沒招,這不是讓人擔心麼,便這般說道。
「好什麼好……」孫昭奕直接來了一句。
張禹馬上沒了動靜,歐陽艷艷則是心頭一緊,因為她知道,孫昭奕很少會說這樣的話。而張禹說的「還好」,估計只是安慰她,不讓她擔心而已。
歐陽艷艷趕緊說道:「師父,是不是很嚴重,那怎麼辦?」
「我接連用了兩種辦法,都沒有治好方丈,現在只剩下唯一一個辦法了……這個辦法,也不見得有效,而且還需要你來進行配合……」孫昭奕認真地說道。
「師父,你放心好了……只要能治好張禹,讓我做什麼都行……」歐陽艷艷直接義無反顧地說道。
聽了這話,張禹的心頭一暖。
不過,孫昭奕又嚴肅地說道:「你先別著急答應,聽我繼續說。剛剛我說了,這個辦法不見得有效,可是一旦有效,你恐怕就會有生命危險。還有一點就是,這個辦法,放眼整個無當道觀,也只有你一個人能夠做到,其他的人,就算是有心,也是無力。」
「師父,我有沒有危險不要緊的,只要能夠治好張禹就行。我的這條命,就是被他撿回來的,為他而死,我心甘情願!」歐陽艷艷鄭重地說道。
一聽說這個辦法有危險,還只有歐陽艷艷一個人能行,張禹急切地問道:「太師叔,這是什麼辦法?」
「辦法是這樣的,當初艷艷中的毒,全部集中在她的雙掌之上,成就了一雙毒掌。這毒掌的毒素,絕非一般,艷艷現在經過修煉,已經能夠將掌中的毒素做到收發自如。我的方法是這樣的,你們兩個人貼到一起,我將你體內的毒素,逼入艷艷的掌中。艷艷那邊,則是運用功力,將你體內的毒素吸入她的掌中。這兩中毒,或許能夠相互抵消,或許能夠兼容,不管是哪一種,都不會馬上讓艷艷受到危險。其中的危險是在於,一旦兩種毒相互抵消,當艷艷掌中的毒散盡之後,你體內的九蛇毒極有可能令艷艷中毒,她沒有適應這種毒,又沒有你這般修為,很有可能當場斃命。如果能夠兼容,以艷艷的功力,也駕馭不了過多的毒素,一旦太多,很有可能也讓她當場喪命……」
說這番話的時候,孫昭奕的表情十分嚴肅,說到此,她頓了頓,又接著說道:「所以,我在此必須要跟艷艷說清楚。我知道你願意為了方丈而死,但你千萬不要真的豁上性命,一定要量力而為,你明白了嗎?」
「明白了。」歐陽艷艷點頭說道。
「那你聽好了,這個辦法,根本無法將方丈體內的毒全部逼出去,最好的結果只是逼出來一部分。只要他體內的毒素不再有這麼強悍,我或許就能夠將他體內的餘毒化解。」孫昭奕又鄭重地說道。
「我知道了,師父您放心好了,我一定不會逞強。」歐陽艷艷肯定地說道。
「嗯。」孫昭奕點了點頭,說道:「那你現在就脫光衣服,浸泡到水中。你一隻放在他的丹田上,一隻手扣住他的手……你必須給我記住,千萬不可以勉強……一旦你死掉,我又無法將張禹體內的毒素化解,那就再也沒有辦法救她了……」
她又是強調了一遍。
可是,這句盯住,對於歐陽艷艷來說,並沒有讓她有多大的反應。因為她在聽了頭半句話的時候,已經雙頰桃紅,羞臊不堪。
脫光衣服,坐在水桶里。
這水桶在多大,又要脫光衣服,又要把手放到張禹的小腹上,這不是扯犢子麼。
張禹和歐陽艷艷是面對面站著,他自然一眼就能看到歐陽艷艷臉上的羞臊。兩個人那是什麼關係,女婿和丈母娘。現在孫昭奕讓兩個人這般,未免也太尷尬了。
可是誰都明白,這是唯一的辦法,也不見得能夠成功呢。而且,這個辦法,正如孫昭奕所說,只有雙掌有毒,能夠將毒掌做到收發自如的歐陽艷艷能夠實施。換成旁人,根本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