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禹看起來油嘴滑舌的,可也是要分場合的。在這種情況下,他的油嘴滑舌,其實無形中更能觸動歐陽艷艷的心扉。
在這一刻,她發現自己更加難以割捨這個男人。雖然她明知道,自己不應該有這種念頭,同樣她也知道,也許這次分別,就是永別。
歐陽艷艷仿佛沒有聽到張禹的話,跨步朝張禹的臥室走去。臥室內沒有開燈,裡面冰涼,大冬天的沒有生火,又是在山上,能不冷麼。
炕上是張禹鋪開,歐陽艷艷摸了一下炕,果不其然,沒有一點熱乎氣。歐陽艷艷知道,張禹現在不能輕易使用真氣生火,也不想招呼弟子過來。因為張禹一定是不想讓他的弟子看到他現在的樣子。
「你房間這麼冷,怎麼睡啊?」歐陽艷艷扭頭看向屋外。
「還好吧,傻小子睡涼炕,全憑火力壯……」張禹笑呵呵地走了進來。
「你可真是個傻小子!」歐陽艷艷橫了張禹一眼,又道:「你當你是沒受傷的時候啊,還全憑火力壯,萬一感冒了呢!」
「怎麼可能感冒呢,我就算受了點小傷,也沒啥大不了的……」張禹說著,伸了個懶腰,故意打了個哈切,「阿姨,我現在真的有些困了,你也回房休息吧……」
「你讓我走,我就走啊……我怎麼這麼沒有面子……」歐陽艷艷說著,一屁股坐到炕上。
「這裡冷,你可別感冒了……」張禹關切地說道。
「你也知道這裡冷啊……跟我走,去我房間睡!」歐陽艷艷認真地說道。
「那不成,讓人看到,算是什麼事……」張禹連忙把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一樣。
「可你留下來,萬一感冒了呢!」歐陽艷艷嚴肅地說道。
「我怎麼可能感冒呢,我這輩子都不知道感冒倆字怎麼寫……」張禹大咧咧地伸了個懶腰,接著說道:「阿姨,我可真困了,好幾天都沒怎麼睡覺……你要是繼續坐著,那我可就不管了,得先睡覺了……」
張禹下炕開門的時候,身上就穿著背心褲衩,哪怕是體格好,也覺得冷。
眼下歐陽艷艷不走,總叫人多少有點尷尬。他也清楚歐陽艷艷對他的關心,但他根本不可能去歐陽艷艷的房間睡。索性直接上炕,鑽進了被窩,更是把臉轉到了裡面,不去看歐陽艷艷。
歐陽艷艷見狀,知道張禹是怕尷尬,其實她何嘗不怕。只是歐陽艷艷真得很想多陪張禹一會,不想這就分離。
遲疑了一下,她咬了咬牙,站了起來,走到臥室門後,將開著的門給關上了。
張禹一聽她關門,連忙急切地說道:「阿姨,你幹什麼?」
「你不是不去我那睡麼,那我就留在你這睡。」歐陽艷艷沒好氣地來了一句,跟著回到炕邊,伸手就脫身上的道袍。
張禹這下真著急了,趕緊說道:「阿姨、阿姨……你別留在這裡睡啊……」
「為什麼?」歐陽艷艷問道。
「這……這多少有點不太方便……而且……這裡也冷……」張禹轉過身子,結結巴巴地說道。
「有什麼不方便的,我說方便就方便……」歐陽艷艷說著,道袍已經解開。
她把道袍往旁邊一甩,裡面只有那襯褲和背心。
說句實在話,穿著道袍在房間裡都冷,更別說是脫了。歐陽艷艷都不禁皺了皺眉,這可真是要了命了。
可為了多陪一會張禹,多看看這個男人,她也顧不得那些,人跟著往炕上一趟,說道:「睡覺吧。」
「不是……這、這……這不得把你給凍壞了……」張禹又是結結巴巴地說道。
「你都不怕凍壞,我怎麼可……」歐陽艷艷的話剛說到這裡,都沒等說完,她就不由得打了個噴嚏,「阿嚏……」
「阿姨,你這不行的……」張禹馬上掀開被子出來,「這裡太冷,真的容易感冒……你趕緊回去吧……」
說話的同時,他雙手抱住歐陽艷艷的肩膀,想要歐陽艷艷給扶起來。
歐陽艷艷的一雙妙目緊盯著張禹,楚楚可人地說道:「我凍壞了不打緊……小禹……其實……阿姨只想多看看你……」
這一次,她的眼淚終於忍不住淌了下來。
「我有什麼可看的啊……」張禹焦急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