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銀玲和中年男人回到房間,兩個人根本睡不著,中年男人雖然看起來淡定,其實也是心急如焚,根本不比小丫頭強多少。
大黑狗在地上轉來轉去,這和平常相比,也很是反常。平常的大黑,一般都是乖乖的趴在地上,眼下卻顯得十分不安。
小丫頭看到大黑狗這般,忍不住說道:「大黑,你是不是也覺得張……你的主人出了危險……」
「汪汪……」大黑叫喚兩聲,跟著開始不住地點頭。
「那不然……」小丫頭的眼睛突然一亮,「咱們一起去找你的主人吧…...你的鼻子好使,或許能夠找到他……」
「汪汪汪……汪汪汪……」大黑狗不住地點頭叫喚。
小丫頭立刻從炕上跳了下來,她看了眼中年男人,說道:「你要不要一起去?」
中年男人站起身子,看了眼大黑狗,點頭說道:「好,咱們一起去。」
其實他也坐不住了,按理說,徒弟和張禹應該早就回來,今天晚上這麼久都不回來,他也擔心出了事。
二人一狗出了房間,不想這次出門,突然發現,空中竟然落下了雪花。而且,雪花下的很急,地上已經白了一片。
「怎麼突然下雪了?」小丫頭納悶地說道。
中年男人往空中看了看,說道:「這應該是有高手求來的雪。」
「求雪……沒事求雪做什麼……還有,這求雪的人會是誰?」小丫頭疑惑地說道。
中年男人琢磨了一下,說道:「求雪要比求雨困難的多,特別是這麼急的雪,想必求雪之人一定是高手。黑市之中不乏高手,一般的人,應該也不敢做法求法,不然的話,有可能會被發現。所以我覺得,有可能是那個大護法。」
「他沒事求什麼雪?」小丫頭撇了撇嘴。
「我倒是覺得,這應該是他的高明之處。」中年男人說道。
「高明……怎麼講?」小丫頭滿是不解。
「老君宮接連出事,對手一直藏頭露尾,難以追蹤。所以大護法才想出這樣的辦法,在雪地之中,如果有人繼續搞事情,一定會留下腳印。這樣的話,會降低追蹤的難度。」中年男人說道。
「還真別說……這真是個法子……」張銀玲豁然開朗,原來大護法還有這麼一招。
一點沒錯,正如中年男人所料,這場雪就是大護法求來的。
此刻大護法的院子裡,正擺著祭壇,大護法站在祭壇之後,前額之上已經滿是汗珠。
代掌教、孫明華、韋劍林等人站在一旁看著,在大護法停止做法之後,孫明華立刻說道:「師兄,你怎麼突然做法下雪啊……」
大護法淡淡地說道:「眼下咱們的對頭總是東躲西藏,來也匆匆去也匆匆,一點痕跡也不留下。所以,我現在只能用這招了,在雪地之中,不管一個人的本事有多大,總是要留下腳印的。」
「對啊……師兄這一招,可真是高明……」孫明華馬上恭維地說道。
他一向以大護法馬首是瞻,苦肉計的事情上,更是對大護法感激不盡。
韋劍林也說道:「確實如此,有了這一場雪,對手再想殺人後不留下一點蹤跡,就斷無可能!」
「唉……」大護法卻是嘆息一聲,說道:「眼下是多事之秋,對手對咱們實在是太熟悉了……今晚就這樣,大傢伙休息去吧……從今天開始,停止對老君宮外進行搜查,集中人馬,全力在老君宮內進行排查!」
「是,師兄!」「是,師兄。」「是!」「是!」……在場眾人,除了代掌教之外,其他的全都大聲答應。
大護法點了點頭,說道:「好了,都去休息吧。對了,叫人去通知已經解毒的那些賓客,明天早上飯鐘響起,都去飯堂吃飯……還有,不是找到八罈子醬牛肉麼,平均分配,咱們的人和他們都吃一樣的伙食……」
說完,他轉身朝自己的房間內走去。
這一刻,大護法的頭頂不僅有很多汗水,而且還顯得蒼老了一些。他自己看不到自己的情況,原本只是少有幾根白髮的頭頂,兩鬢卻已經多出許多白絲。
張銀玲和中年男人帶著阿狗出了房間,眼下是大雪紛飛,阿狗在地上嗅了嗅,就快速的跑出院子。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