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禹扭頭看去,只見法江正看向旁邊的一個房間。
房間的門照樣是開著的,不過這裡面跟先前經過的房間並不一樣。
前面的房間內,要不然就是空蕩蕩的,要不然就是有具骸骨靜靜地躺在那裡,沒有給人留下半點線索。
可是眼前這個房間內,顯得亂糟糟的,地上、牆上有著不少血跡。在門內靠里的左右兩邊,各有一具骸骨,骸骨並非向前那些靠在牆壁上,而是躺在地上。
不難看出,這兩個人在生前極有可能經歷了一場血戰。要不然的話,房間內絕不能這樣。
法江跨步進房,朝右側的骸骨走去,張禹知道他的心思,估計是看看有沒有什麼東西。張禹也不怠慢,立刻朝左側趕了過去。
來到左邊的屍體前,張禹一邊戒備著法江,一邊查看屍體。剛到屍體前,張禹就察覺到在骸骨上面有絲絲靈氣,好像是有什麼法器在上面。
他心頭一喜,在骸骨心口的位置上,釘著三根釘子,只一觸碰,釘子釘住的位置立時粉碎。張禹完全可以肯定,這是三根釘子絕對是一件厲害的法器。
將釘子抓進手中,旋即他又看到,在粉碎的骨頭後面,有一個布袋。
布袋是麻布織成,在這上面用線縫了一個「苦」字,字縫得是歪歪扭扭,一旦就是粗手大腳的男人幹的活。
這麼一個破布袋,看不出半點端倪,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張禹一摸,發現在裡面有一件硬物。他順手將布袋拿了起來,袋口是兩股串著的。屍體身上的衣服都爛沒了,而這麻布袋卻能保存完好,難免讓人好奇。
在他的對面的法江,同樣在骸骨上翻找,很快他也將一件東西抓進手裡。
法江跟著看向張禹,隨即看到張禹手裡的布口袋。一瞬間,法江的眼睛大亮,冷聲說道:「把你手裡的東西交給我。」
說完,他人已經站了起來。
張禹聽出他聲音不善,旋即也站了起來,沉聲說道:「大師你這是什麼意思?」
「哈哈哈哈……」法江得意地一笑,說道:「認識這是什麼嗎?」
他說著攤開手心,在他的掌心上,有一個小小的手串,手串之上,串著五個紅色的珠子,看起來不像是等閒之物。
「什麼呀?」張禹不屑地說道。
「這東西叫作雷霆珠,乃是我佛派至寶,無堅不摧,只要打到身上,不管你穿著什麼,都能叫你當場斃命!你現在把手裡的東西交給我,老衲慈悲為懷,饒你一命!」法江傲慢地說道。
「哈哈哈哈……」張禹當即也大笑起來,仿佛是聽到天底下最可笑的笑話。
「你笑什麼?」法江被他笑糊塗了。
張禹故意得意地說道:「你那東西應該是在屍體上發現的吧,實不相瞞,我在屍體在也有發現。」
說著,他攤開手心,亮出手中的三根釘子。
這三根釘子可不簡單,能有手指長短,上面透著紫色的光芒。
「這是什麼?」法江也看出這東西不簡單,好奇地問道。
「這東西叫作穿心釘,乃是我道教至寶,任你的袈裟再過了得,照樣能讓你魂飛魄散!這裡的情況你看不出來麼,明顯是這兩個人在死戰,你那邊的人,中了這邊的什麼雷霆珠,而我這邊的,則是中了穿心釘!你若是覺得你手裡的雷霆珠厲害,那咱倆就不妨試試,看誰先死!」張禹神采飛揚地叫道。
說老實話,張禹手裡的三根釘子到底叫什麼名字,他也不知道,具體怎麼用,他也不清楚。但是張禹知道一點,那就是現在不能露怯,必須得震懾住對手。
還真別說,張禹的話真管用,法江的面色一凝,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他手裡的雷霆珠確實厲害,因為這根本就是他們雷鳴寺的法器,他能不認識麼。而張禹手裡的三根釘子,顯然也不好惹。
法江不同於張禹,此刻的法江,已然猜出來張禹腳邊的那個死人是誰了。他不禁都有點暗自後悔,要是進來的時候往左跑該多好。
張禹趁這機會,將麻布口袋朝懷裡揣去。法江正盯著口袋看,見張禹這般,連忙說道:「這口袋裡裝的是什麼呀,能不能借我瞧瞧。」
「借你……呵呵……」張禹輕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