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懷年也是聰明人,當然聽出來張禹話中所指。
這一刻,他全都明白了,根本就是張禹在算計戚氏投資公司,自己不過是一個犧牲品罷了。
當然,能夠讓他犧牲,也是因為張禹知道他的厲害。而從中出謀劃策的人,少不得那個比較了解他的同學——晉翱翔。
知道了一切,楊懷年的心中,難免有些恨意。不過,他也知道商場中的殘酷。
「騰」地一下,楊懷年站了起來,說道:「多謝張總的賞識,竟然順便給我布置了一句話。道不同不相為謀,張總的盛情款待,我心領了。這就告辭。」
說完,他拉了一把妻子的衣袖。
呂小雪明白丈夫的心意,馬上跟著站起,朝張禹喂喂點頭,算是客氣,「張總、晉先生、蕭總,我們還有事,先走了。」
「我送你們。」張禹站了起來。
晉翱翔和蕭潔潔也跟著起來,可是楊懷年卻道:「不必了。」
他拉著妻子就走,並沒有去拿剛剛蕭潔潔給他的藥。
眼瞧著二人離開,蕭潔潔不禁皺眉,然後朝張禹說道:「這人可真是不識抬舉。」
「不急。」張禹淡淡一笑,坐回椅子上,說道:「我相信,他會回來的。」
晉翱翔也坐了回去,拿起水杯,說道:「張總,乾杯。」
「好。」張禹笑著說道。
見到二人如此從容,蕭潔潔更是滿頭霧水。人家都走了,你們喝水還喝的一包子勁呢。
楊懷年拉著妻子離開,出了方家私房菜,直接上車。
坐進車內,楊懷年當即就發動車子,可剛扭動鑰匙,邊上的呂小雪就說道:「懷年,藥忘拿了。」
「這都是小事,不就是幾包藥麼」楊懷年不以為然地說道。
話是這麼說,可說完這話,他不禁有些傷感。自己給戚家打工,一向是廢寢忘食。別看操盤這工作,上班的時間不長,但要知道,這工作極為費腦子,動不動就要算計,盯著盤口觀察資金的動向。
一般的小單子,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倘若漏掉一些大單,那就麻煩了。就好像張禹這邊當時建倉,都被楊懷年看在眼裡。
股市之上,局勢變化萬千,大戶等莊家抬轎子,還有大資金來搶莊,一切都要洞若觀火,仔細分析。一步錯,就會虧損幾千萬,甚至上億的資金。
自己為戚家賺了很多錢,似乎就像是一個工作,戚家人從來沒有關心過他,一日三餐是否及時,身體情況怎麼樣。反倒是張禹,不管是拉攏也好,亦或是怎樣,確實讓人的心裡很舒服。
「幾包藥,看似是小事,不過也能看出來,這個張禹不一般。旁人收買人心,只是給錢,可像他這樣,做到無微不至的,也是少見。」呂小雪頗有感觸地說道。
「這」妻子的話,一下子觸動了他的心底,可不是麼,收買人心都是靠錢的,像張禹這樣的,似乎真沒見過。
「具體的情況,我雖然不是全部了解,但也聽出個大概。你們老闆,就是那位戚少爺,根本沒法跟人家比。明擺著,張禹都把他給算到骨頭裡了,最後失敗的肯定是他。戚家的人,又這麼剛愎自用,根本不信你懷年啊」說到此,呂小雪的聲音變得語重心長,「你有沒有考慮過,以後該怎麼辦?」
「不是說了麼,咱們自己炒自己的。」楊懷年說道。
「可是戚家已經認定,你出賣了他們不是不報,時辰未到一旦時辰到了呢?」呂小雪有些擔心地說道。
「我」楊懷年啞然。
「剛剛聽張禹的話頭,他根本不怕戚家,其實也正如他所說,如果戚家能動得了他,他還能坐在這裡麼。你跟戚家的事情,已經無法挽回,我們是不是應該找個靠山你我夫妻,或許還好說,可咱們兒子呢,他還在上學呢」呂小雪又是語重心長地說道。
「找個靠山你是說張禹」楊懷年皺眉說道。
「除了他,我們還能找誰。看得出來,他對你很賞識,要不然也不能如此周到。老話講,良禽擇木而棲,良臣擇主而事」呂小雪建議道。
「戚老闆」楊懷年的心中,多少也是有些糾葛。
「難道現在你還看不出來麼,戚家根本就不可能信你!說句難聽的,你已經被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