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見花劍鋒這般說,花劍刃當即就急了。
可不等他把話說出口,就聽房間內響起一個蒼老且帶有威儀的聲音,「阿彌陀佛,何人在外喧囂?」
「你們這就能給人治病嗎?」花劍鋒反問了一句,跟著硬著頭皮走了進去。
一進屋,他忍不住用手在鼻子前面使勁扇,可依舊沒用。
房間內擋著窗簾,窗戶都沒開,和尚們念了三天,香都不斷過,這得有多少煙。
花育林跟著父親進來,也是直皺眉。年輕人都受不了,更別說是老爺子了。
花劍刃等人見花劍鋒父子進去,也連忙跟了進去。
屋子裡圍坐著一圈和尚,大多數的和尚連動沒動,目不斜視,仍然在誦經,似乎根本不將身外之事放在眼裡。
屋裡的白須老僧則是信誓旦旦地說道:「沒錯,此乃我二林寺的回魂煙陣,有起死回生之功效,平常從不輕易使用。花老施主跟本寺有莫大的交情,方丈師兄這才破例,准我等用此陣前來搭救。莫要打擾我們做法,快快退出!」
花劍鋒現在已經看到床上躺著的父親,父親的身上蓋了袈裟,紋絲不動。他幾步搶了過去,伸手探視父親的呼吸,人還有氣。
跟著他才發現,父親正在注射葡萄糖,另外旁邊還有心跳測試儀器,人尚有心跳。
「阿彌陀佛,花檀越事先貧僧有言在先,我等做法之時,閒雜人等不得闖入,更是不得擅自來到床邊現在出了這等事,一旦花老施主無法醒來,那就莫怪貧僧了」白須老僧嚴肅地說道。
「悟德大師這、這」花劍刃登時就急了,急忙看向花劍鋒,說道:「花劍鋒,你夠了!大師正在給父親治病,你這胡亂闖進來,倘若令父親有個閃失,你擔得起這個責任嗎?」
「這就算是給父親治病了!我看父親沒讓這裡的煙給嗆死,已經算是命大了!若真有本事」花劍鋒伸手輕輕碰了一下旁邊的輸液器,說道:「還注射什麼葡萄糖呀我看父親能堅持到現在,應該全靠這個吧!」
「不可理喻!實在是不可理喻!」見花劍鋒竟然膽敢質疑,悟德大師忍不住站了起來,他轉身面朝花劍刃,雙掌合十,「阿彌陀佛,花檀越既然你們家的人不相信貧僧,那這件事貧僧就不管了,你們另請高明好了!」
「大師,息怒!」花劍刃連忙這般說道。
隨後,他又轉頭怒視花劍鋒,說道:「你不要再耽誤大師給父親治病了,趕緊出去!」
「是我耽誤給父親治病嗎?據我所知,父親昏迷已經不止一天兩天了,就靠他們在這裡念經,人就能醒過來?」花劍鋒直接說道。
「大哥」這次開口的是老四花劍平,「我們已經送父親去過醫院了,但是醫院也沒有辦法父親以前跟二林寺的高僧交情深厚,所以我們才請二林寺的大師前來搭救。大師說,一定能夠救醒父親!」
「一定能夠救醒父親,那現在醒沒醒呢?你說這都幾天了?」花劍鋒大聲問道。
「這是第七天」花劍平低頭說道:「前幾天用的不是這個法子三天前才改用這個」
「七天了!」花劍鋒聽罷,瞪向花劍刃,「你是不是想這樣耗死父親!」
「你胡說八道什麼!」花劍刃立刻急了,「父親要是這麼走了,對我有什麼好處!你少在這裡血口噴人!」
「天知道你按的什麼居心?」花劍鋒說著,掃了眼在場的一眾和尚,接著說道:「這些和尚又有什麼用,他們既然要走,就讓他們走好了!我這就親自去陽春觀一趟,請那裡的掌教真人前來,給父親治病!」
「陽春觀的道士能有什麼本事,只怕連大師的皮毛都比不上,要不然的話,父親也不可能潛心向佛!」花劍刃說道。
「沒有本事?」花劍鋒冷笑道:「若不是當年請陽春觀的道長幫咱們家布下風水局,咱們花家豈有今日的昌盛。」
「阿彌陀佛!」悟德大師一聽花劍鋒這般說,把花家昌盛的功勞都按到道士的頭上,登時就火了,「花家之所以能如此昌盛,乃是因為花老施主潛心向佛的緣故!他慧根極佳,得到佛祖的庇佑,才能有今時今日基業!你剛剛說的話,乃是對佛祖褻瀆,將來恐招果報!我看你還是速速前往二林寺,在佛前請罪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