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瓊緊抱著張禹的胳膊,花容失色。更新最快
原來,那口陶缸雖然沒啥稀奇的,可在缸給,竟然露出一個骷髏頭。
森森白骨,面朝著她,在這種地方,看到這個,任誰能不害怕。
張禹忙抬手拍了怕溫瓊的肩膀,柔聲說道:「阿姨,別害怕,有我呢......」
&溫瓊輕輕應了一聲。
可以說,聽到這個男人的聲音,溫瓊的心立刻踏實許多。
她的身子,無意識地一軟,順勢跌入了這個男人的懷中。
張禹在先來之前,挖了半天的墳,身上都是汗,現在也沒幹。他渾身汗味,可在溫瓊聞起來,卻覺得這股氣息充滿了陽剛,讓人的身子骨都發酥。
整個身體軟綿綿的,似乎再也不想離開張禹的懷抱。
張禹先前只以為溫瓊是害怕,一隻手抱著溫瓊的腰,一隻手摟著溫瓊的肩膀,倒也沒在意。可跟著發現,溫瓊抱著他不撒手了,甚至還能感覺到溫瓊的心跳加快,「撲通撲通>
&姨,你好點沒有......」張禹又關切地問道。
聽到張禹的聲音,溫瓊才中陶醉中反應過來。
她的身子向後一撤,有點尷尬地說道:「沒事了。」
話是這麼說,一雙粉頰已然桃紅。
張禹也是過來人了,經常看到女孩臉紅,此刻溫瓊臉紅,讓他的心頭「咯噔」一下。唯一欣慰的是,對面的身體是潘雲的。
他趕緊說道:「我過去看看。」
說完,他快步來到陶缸前,這缸大概能有一米高,能有一個骷髏腦袋露出來,其中必然有問題。
不過就算張禹的膽子再大,也不可能說馬上伸手檢查。
因為他已經感覺到,這裡面好像也有一個陣法的存在。
他先是閉上眼睛,感受起這裡的一切。
腦海中,很快出現這樣一幕,九個漢子坐在缸中,他們表情猙獰,滿是痛苦之色。最為要緊的是,他們的眼眶空洞,只是往外淌血,根本沒有眼珠子。
&張禹睜開眼睛,他明白,這應該就是這些人的死狀。
可他心中很是納悶,如果這裡是古墓,那進來的人都是陪葬的。橫豎都出不去,何必如此殘忍,連眼珠子都得挖去。
他掃了石室一眼,九個陶缸,有五口是已經碎了的,估計是被這裡的老鼠到處亂竄給碰碎的。
正好不遠處,就有一個破碎的,張禹走了過去。
溫瓊可不敢離開張禹半步,張禹走到哪,她就跟到哪。
到了那個破碎的陶缸前,陶片壓著白骨,這次不僅有頭,還有身子。張禹蹲下,拿起一塊破碎的陶片,和先前那個房間拿起來的陶片一樣,蘊含著濃厚的古老氣息,感覺年頭差不多。
&張禹突然發現,這陶片內側有一片黑漬。
只是年代久遠,已然沒有了味道。
張禹將陶片放下,跟著分開壓在白骨的陶片。
森森白骨,可看起來好像缺點什麼東西。
張禹仔細一瞧,旋即看出端倪,這具骸骨只有腦袋和身體,並沒有四肢。
周邊沒有其他東西,除了老鼠屎,就是陶片和白骨了。不可能說,藏在別的地方。
溫瓊似乎也發現了這一點,低聲說道:「這具骸骨......好像沒有胳膊和腿......難道說......是人彘......」
&質?什麼人質?」張禹不明白溫瓊說的『人彘』是什麼,還以為是這個「人質>
不過這也正常,以張禹的學歷,要是知道什麼叫人彘,那才怪了。就那個「彘」字拿出來,他都不認識。
&彘是指把人變成豬的一種酷刑。就是把四肢剁掉,挖出眼睛,用銅注入耳朵,使其失聰,用喑藥灌進喉嚨,割去舌頭,破壞聲帶,使其不能言語,然後扔到缸里,任人慢慢死去。」溫瓊認真地說道。
&有這樣的酷刑......」張禹不禁咂舌。
&聞人彘是漢朝的呂后發明的,也不知這墓具體是什麼朝代的,竟然也有人彘......」溫瓊皺著眉說道。
說實話,這一刻她不禁聯想到這些人被做成人彘時的慘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