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龍?」
「不行,太大隻了,好痛。」
「白虎?」
「也很大隻啊。」
「朱雀?」
「男的紋這個,沒用吧。」
「吸血鬼?」
「這個我自己都會把自己嚇著,而且不比那些小多少啊。」
「那你到底想紋什麼?」
「有威懾力,看起來很厲害,卻不大,不會被警察當成黑社會,也疼不了多長時間的。」
「那我給你紋一隻蝙蝠吧?不大,吸血的,也恐怖,有威懾力。」
「嗯,行。」
「你把衣服脫了。」
「脫衣服幹什麼?」
「你不脫衣服我紋哪兒?紋你臉上啊?」
「那個,你確定你這兒只是紋身的,不會突然被警察給掃黃吧?」付炎看著面前這位畫著濃妝,說漂亮,不如說是妖艷的女人,問道。
這女人身上的衣服,說是上衣,不如說是抹胸,說是短褲,不如說是「超短褲」,如果不是她自己的腿上,手臂上紋了不少各種各樣他都叫不出來名字,卻很好看的花,再加上其他紋身店的消費,他身上的錢連最低的都不夠的話,他是不會走近跟著這個極像是那種職業的女人,走近這家有些古怪的紋身店的。
「看見牆上那兒掛的什麼沒?我這兒可是正規的紋身店,有工商局頒發的營業執照,十級紋身師,你要不要打麻藥啊?」女人指了指牆上掛著的一排表起來的證件,沒好氣的說道。
「打麻藥?為什麼要打麻藥?」女人的強勢,讓付炎一下子放心了不少。
「那你咬著你那塊棉布,等下可能會有點兒疼,別把舌頭咬斷了,事先申明,我說明過了的,出了什麼事兒,都不負責的。」女人指著一塊黑漆漆的抹布道。
「這上面怎麼有牙印?」付炎拿起那張髒兮兮的抹布,皺了皺眉。
「別人咬過的啊,廢物利用,又不收你錢,要不你多出一百塊錢,我給你拿塊新的?還是你咬自己的胳膊?」女人問。
「一百!麻藥呢?免費的吧?」付炎一聽一百塊,那足夠他生活一個多星期了,哪裡肯,搖搖頭。
「嗯,免費的,算在了紋身費里的,一隻吸血蝙蝠,總共兩百塊。」女人回道。
「針管衛生麼?消過毒沒?不會也是別人用過的吧?」付炎忽然撐起腰來,問。
「麻藥是用抹的,你到底要不要啊?別磨磨唧唧的,再多墨跡一句,我要抬高價格了啊!」女人顯然是被付炎這沒錢還廢話多的性子給弄的有些不耐煩了。
「你繼續,你繼續……」
冰涼的麻藥,淋上背,付炎忽然感覺一陣困意襲來,閉上了眼睛。
「怎麼涼颼颼的?」
付炎動了動鼻子,打了個噴嚏,一下子坐了起來。
「我身上的衣服呢?」付炎低頭一看,發現自己身上除了內褲,跟一直捏在手上,送人都不要的手機還在外,其他的東西,錢,衣服,包括破單肩包,都不見了。
感覺不對的他立馬起身,查看周圍,發現屋子裡的什麼東西都沒有,他本來躺著的小床也沒有,直接躺在了石地板上,知道被騙,卻又想起女人所指牆上的營業執照,發現還在,又有了一絲希望,跑過去一看,「騙子十級證,營業未許可,一級麻醉師……我去。」
「我去,不是吧?」付炎想要報警,可自己現在全身光溜溜的,這裡本來也不是什么正經的店,昨天又才剛從警局出來,說不定騙子沒抓著,他倒會進去坐幾天牢。
思考十分鐘後,他選擇了隨遇而安,反正這也不是他第一次經歷這樣的事兒了,他的人生本來就是這樣,太過認真,還怎麼活?
「我這樣,怎麼出去啊?直接這樣走出去,會被當變態的。」付炎慘笑兩聲,好不容易想要變壞,結果遇到了真正壞的,直接阻止了他變壞。
「不行,得找個什麼東西遮一下。」付炎在被搬空到只剩下角落幾個破爛紙箱子裡,找到了一套比他原本衣服更加破舊,跟快遞員服差不多的服裝,軍膠鞋,祈禱著不會有什麼傳染病得穿上了,走出了小黑屋。
「嗖。」
腦空空,心空空,渾身乾熱
第4章重操舊業,送快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