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要到了。」付炎望著還有不到一層樓的高度,那張充滿疲憊的臉上洋溢起了「正青春」的興奮。
他雙手緊抓著石縫,十根手指全沾上了泥土跟血液的混合,幾根手指甲已經在攀爬途中被一些石頭,石縫,硬木卡到,斷掉,身上的衣服也被蹭破,膝蓋劃傷,累與痛,讓他幾度想要放棄。
可每當他出現這種心理,回頭往下看時,懸崖峭壁,不容後退,往上看,卻是誘人的裙底風光,惹人遐想,動力無限。
「好香。」付炎的一隻手已經伸到了山頂,鼻尖已經能夠嗅到幻夢身上的奇異好聞的自帶香氣,「終於到了。」
「恭喜你,成功了,現在你可以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了。」幻夢蹲下身來,瞧著半邊身子還懸在峭壁上的付炎,微眯著眼睛,擺出一副任人宰割的可愛模樣。
「那,我就,冒昧了。」付炎耐不住心中的激動,直接伸出自己那隻沾有泥土的手,緩緩伸了過去。
「呀,好髒,你就不能把手上的拍乾淨麼?」幻夢睜開眼,可憐巴巴的嘟著嘴,楚楚動人的看著付炎。
「好,拍,馬上拍。」付炎立馬放空雙手拍起了土來。
「呃,你用雙手拍,不怕掉下去?」幻夢看著如此聽話的付炎,眨巴眨巴眼,很是驚異的瞧著他。
「掉下去?啊……」付炎突然反應過來,欲將手伸回,抓住峭壁,可只感覺身體放空,還沒等他夠著障礙物,他的身體就已經快速墜落。
「蹦!」
「咚!」
「框!」
「咔!」
付炎的身體就像是一顆皮球,在岩壁邊上摩擦摩擦,疼得更要命。
最後重重的摔在了地上上。
「啊!」
付炎猛的睜開眼睛,發現周圍的環境變了,不再是藍天白雲,也沒有鳥語花香,不,香還是有的,這香味兒,是女人香!
「這是哪兒?」付炎睜大眼睛,望著潔白的天花板,感受著身臥的柔軟大床,聞著粉色被子上的好聞香味,又側頭聞了聞軟枕上那女人獨有的發香。「夢境變了?難道我達成了目標,幻夢直接……」
「等等,幻夢是誰呀?」付炎感覺自己的腦子不夠用,努力想要去回想自己隨口而出的名字,在大腦里努力搜索,可似乎腦子裡沒有有關於她的任何存檔,越是努力想,大腦越是一片空白。
「一場夢?」付炎知道這種感覺,一場夢突然驚醒時,只要抓住要點去回想,就能回想起一些有關於夢的內容,可越試著去想,越想要清晰的回憶,記憶就會越淡,最後腦中只剩下一片空白。
「如果這不是夢?那這是?」付炎從床上立起,左右望了望,粉色的窗簾,床頭櫃,衣櫃,還有一個梳妝檯,布娃娃……全是少女系的物品。
「我不會又莫名其妙的救了給誰吧?」付炎想起了在圖書館救下令狐凝鳶,接著自己就無記憶,在床上醒來的事,這次,又……
「付炎,你醒了麼?」虛掩著的臥室門外傳來熟悉的聲音。
「這聲音,秦警官!」付炎猛的想起自己昨晚有意識的時候,是跟秦靜柔在一起的,最後把身體的使用權交給了夢璐,讓她去抓捕嫌犯。
這裡,不會是秦警官的家吧?
難道夢璐那丫頭她把「邪惡之手」伸向了……
我的天,不是吧,不是自己的身體,不用自己負責,就這麼無法無天,膽子這麼大!居然敢直接對警察下手……
完了完了,這下慘了,直接落在警察手中了。
付炎趕緊一掀被子起身,穿好一雙放在床邊的拖鞋,站在床邊,不知所措。
「付炎,你要是醒了就出來吃東西吧,我把早餐做好了。」秦靜柔的聲音再度從臥房外面傳來。
「不是吧,這什麼情況?早餐?不會是行刑前的最後一頓早餐吧?」付炎忐忑的想到,雙腿不由有些發軟,又一屁股坐回了床上,久久沒有動作。
「付炎?你幹啥呢?不會還在神遊吧?快出來,待會兒早餐涼了。」秦靜柔試著輕輕推開了門,看著坐在床上發呆的付炎,又叫了一遍。
「啊,哦。」付炎木楞的點點頭,從床上站起了身。
秦靜柔的話他沒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