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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我相信,你在我心裡是最厲害的。」冷靜依趁機討好,「我當時就知道他贏不了你,所以我才答應下來……」
「少糊弄我。」夜血瞳打斷她的話,尖銳的盯著她,沉默了幾秒,低沉的問,「你怎麼知道冷亦寒是你二哥?你想起什麼了?」
氣氛瞬間變得嚴肅,冷靜依心裡一驚,抓著夜血瞳的手臂:「原來是真的,他真是我二哥?你為什麼要殺我二哥??」
之前那麼多證據證明這個事實,她都不敢確信,直到現在聽他親口說出來,她才深信不疑,她感到很痛心,他口口聲聲說喜歡她,居然還要殺她的親人???為什麼會這樣?
「你知道的還真不少,你還知道些什麼?」夜血瞳緩緩俯下來,邪肆俊美的臉龐逼近冷靜依,「是你假裝失憶,還是有人告訴你這些事?」
冷靜依可以清晰的感覺到他的呼吸,帶著咄咄逼人的寒意,但這一次,她再也不像之前那樣怯弱,而是勇敢的迎視他的目光,憤怒的質問:「我從電視上看到關於他的新聞,想起他是我二哥。昨晚你跟北野決鬥時說的話我都聽見了,我知道你要殺他,但我一直都不敢確定真相,不過現在已經確定了。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你為什麼要殺我二哥?你抓我來,除了宮羽兒的原因之外,是不是還想利用我來威脅我二哥???」
夜血瞳的眉頭皺起來,深深的看著冷靜依,她已經很久沒有用這樣的語氣跟他說話,這種語氣,這樣的話題,一下子改變了氣氛,改變了他們之間的關係,甚至改變了彼此的心跳……
她只是知道這麼一點點線索,對他的態度就完全不同,如果他真的殺了冷亦寒,如果她想起他已經殺了她的大哥冷修凡,她會怎麼樣???
還會對他溫柔的笑嗎?
還會親吻他的唇角嗎?
還會鑽進他懷裡取暖嗎??
還會親膩的叫他壞蛋嗎??
還會拉著他的衣袖向他撒嬌嗎???
不會了……
「回答我!!!」冷靜依突然厲喝,聲音帶著無法隱忍的怒意,抓著夜血瞳手臂的手變得更用力,指甲都快要鑲進皮膚,「你為什麼要殺我二哥?為什麼???」
夜血瞳垂下眼眸,淡淡的說:「我是殺手,我的任務就是殺人!!!」
「無論那個人是誰?」冷靜依憎恨的瞪著他,「如果是我呢?你會殺我嗎??」
「不會。」夜血瞳毫不猶豫的回答,「你是我喜歡的女人,我不會傷害你。」
「可冷亦寒是我的親人!!」冷靜依的情緒變得激動起來,「你傷害我的親人,比傷害我還要殘忍。」
「殺手的世界沒有什麼人情可講,我們無法拒絕自己的任務。」夜血瞳直起腰,轉身走向吧檯。
「既然如此,你就應該連我一起殺了。」冷靜依咆哮如雷。
「你是我唯一的意外。」夜血瞳的聲音跟倒酒的聲音一起響起,如同空谷的回音,特別好聲,特別深情……
冷靜依的心像被什麼撥動了一下,有濃濃的傷感湧上心頭,她看著他的背影,一時之間,說不出任何話,她知道,他的價值觀早在二十多年的廝殺生存中根深蒂固,不可能因為她而改變,也許在他的世界裡,根本就沒有什麼感情可言,只有麻木不仁、永遠止盡的殺戮生涯。
既然如此,他為什麼要對她動情?
或許,他所謂的動情只是一時的興趣罷了。
如果他是真心喜歡她,會考慮她的感受,絕不會傷害她的親人。
夜血瞳給自己倒了一杯冰酒,一飲而盡,又倒了一杯酒,喝得快要見底的時候,他回頭看著冷靜依,她突然變得安靜,他有些不習慣,她平時像只麻雀一樣吵吵鬧鬧,嬉笑怒罵,他反而更自在,這個時候的她,讓他不安。
「放我走吧!」冷靜依的聲音很低沉,像嘆息,卻帶著一絲乞求,「算我求你,放我走。」
夜血瞳沒有說話,只是深深的看著她,好久,他撇開眼,再次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然後將酒杯重重放在桌上,聲音堅定如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