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馬『絕塵』用右前馬蹄力刨草地,羽少馬上把沈冰抱到車上,把還沒吃完的野兔肉也扔了進去,也顧不得熄滅篝火,就縱馬馳騁,向著前方的大道奔去,至少在大路上,『絕塵』才能放開四蹄跑起來。
但終究沒能逃開,後面的馬隊已經上來了。羽少索性就停了下來。
沈冰把頭探出前車窗,對羽少說道:「羽子哥,是不是朝廷派遣的殺手追來了。」
羽少儘量安慰沈冰,說道:「你在車上,不要出聲,我會應付得來的。」
沈冰聽話的縮在了馬車裡,羽少下了馬車,站到了馬車的後面,看著馬隊上來,手裡攥著一把鐵砂,另一隻手拿著玉簫,準備一搏。馬隊漸近,羽少看清了在馬上的人,並不是親軍都尉府的打扮,這才有些鬆懈了下來。馬隊的領頭人看到前面道路中間停著一輛馬車,立即勒住馬韁,下馬向羽少走來。
領頭人一身草寇的裝束,腰間一把鬼頭大刀,滿臉橫肉,樣子及其兇悍,不像是江南本地人的樣貌。估計也是來者不善,羽少的心又提了起來。
&下獨孤鴻,敢問公子是否遇到了難處?」領頭人對著羽少說道,聲音甚是洪亮。
&下王子羽,常州人氏,護鏢到此,兄台領著馬隊疾風而來,我就停在此地跟大哥打聲招呼。」羽少說完拿出了小輝給的令牌,遞給了那大漢。
那大漢看到『虎威鏢局』的牌子,倒是有些驚奇,有看看馬車,更是狐疑的說道:「虎威鏢局的項霸天我是認識的,著令牌也不假,可我覺著公子沒有說實話吧。」大漢說完微笑著看著羽少,那樣子倒也是個豪氣漢子,不像是打家劫舍的草寇。「哦,何以見得?」羽少問道。
&一,你趕的不是鏢車,項霸天自負的很,沒有不插鏢旗押鏢的。第二,公子說的是官話,倒是出自書香門第,鏢局的行話公子可一句也沒說。還有這令牌,只有虎威鏢局的當家才有,可不知公子與虎威鏢局有何關係?」大漢是見過世面的人,並沒有被羽少的銅牌唬住。
羽少只好『呵呵』的乾笑道:「獨孤兄果然是個能人,一眼就把我給看穿了。」羽少對著獨孤鴻實話說道:「在下和項霸天的兒子是過命的髮小,為了朋友我秘密的護送一位人鏢,一路上自是艱辛,我當然也是草木皆兵,其中細節我也不便告知兄台,還請海涵,如果兄弟不是草寇之流,就放我一馬吧。」
獨孤鴻『哈哈』大笑,說道:「公子到真會說話,話中帶譏,我等是宋時從北遷居南蠻之地,當然裝束有些自由自在,公子倒是以為我等是打家劫舍之輩。」獨孤鴻確有北方人的豪氣,也是個有胸懷的人,並沒有羽少的直言而憤怒,也看出羽少這公子哥自幼與詩書為伴,年紀更是尚小,可言語間自負冷傲,為朋友豪氣沖天。獨孤鴻這點倒是很欣賞,可不知這少年公子有何本事,可以獨自押鏢來南蠻之地。
羽少也覺得自己剛才話語有些魯莽,真後悔對方可能被激怒與自己對招了,可聽到獨孤鴻爽朗的笑聲,頓覺自己有些小人之心了。馬上歉疚的對獨孤鴻說道:「剛才有些莽撞了,還望獨孤兄能原諒小弟的不是。」羽少開始套近乎。
&公子不必自責,我看公子也是俠肝義膽,在下能認識公子也是三生有幸,如果公子不棄,到我那喝杯水酒交個朋友如何?我們結伴同行也好有個照應,當然如果公子信不過在下,也可大膽放心的去,我絕不會為難的。」獨孤鴻說道。
&真求之不得。」羽少覺得此人可以結交,聽他的片刻言語是個見識不凡胸懷坦蕩之人,絕非泛泛之輩。
&公子也是磊落之人,你這朋友我交定了。」獨孤鴻說完上馬,在前面開路。
羽少雖然有些擔心,可覺得自己混入這些人中,倒也讓都尉府的人們難以下手,這些人都是武林中人,看那獨孤鴻能認識項霸天這樣人物,武功必定不弱,而且此人豪氣干雲,說不定可以為自己出手擋駕。
獨孤鴻讓他的手下為羽少趕車,並讓羽少與他同行,羽少雖然也怕離開沈冰太遠,如果有人發難,自己相救不及,可違了獨孤鴻的一片好心,估計後果更是嚴重,羽少還是騎著趕車人的馬匹,來到了獨孤鴻的身旁,與他並排齊走。
&子看你是向南方而去,在下是到金華府轄地,不知道公子去向何方?」獨孤鴻只是問
第五章 江湖歷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