駙馬不從
姬無憂坐在兩儀深雪對面,眼睛是不時看向門外。
兩儀深雪見狀,故意說:「不用擔心,有白心墨陪著,非兒不會有事的。」
長公主大人原來冰冷的臉色又降了幾分溫度,就是因為有白心墨陪著才更加擔心,原本今天的事情不會那麼嚴重,就是因為這個女子種種看似合情其實故意的行為才一步步讓自己駙馬感到更加委屈,奈何自己的確有過失。
&主留在此處,還想和無憂說什麼?」姬無憂開門見山,想起了剛剛兩儀深雪問自己的問題。
&覺得非兒什麼時候會回來?」兩儀深雪耐下心來問,不似長公主。
搖搖頭,姬無憂的唇抿成一條直線,她不知道。談及此,心裡有什麼地方空得發慌。她一向運籌帷幄,可是女子的心事就難測了,心中的焦躁已經到了頂點,開始後悔沒有第一時間跟著追出去。
&你打算什麼時候開始去找?」兩儀深雪又問,好看的金瞳在陽光的照射下反射出異樣的光芒,不等姬無憂回答,接著道,「要是白心墨想要把人帶走,這裡可是她的地盤,以她的身手,她若想強行帶走非兒,你又能耐她何?更糟的,如果這個時候非兒一時傷心跟白心墨走了,你更是別想找回人來了。」說著,兩儀深雪捧起桌上的茶杯啜飲著,面前的人已然不見。
聽著兩儀深雪說的話,姬無憂心中的慌亂無限擴大,理智早已被什麼東西取代,拔腿沿著暗衛們留下的記號找去。
搖了搖頭,果然還是太年輕。兩儀深雪很明白現在追出去已經晚了,如果白心墨要帶走任似非,那麼早在初遇的時候就會這麼做。以白心墨的脾氣和實力,之所以沒有那麼做應該是因為她很尊重任似非的選擇,而如果這個時候她女兒轉向選擇了白心墨,姬無憂再追也沒用,她們兩儀家的倔強別人不明白,她自己可是很了解的,所以她也明白,任似非是不會和白心墨走的。她只是覺得她的女兒自己走了又自己回來的話,她們兩儀家太沒面子,應該要讓姬家的人求著任似非回來才對嘛~!
母上大人揚起邪氣的笑容,她家非兒平時讓著自己老婆那麼多,也是時候讓姬無憂緊張緊張了,不然當真覺得她家非兒非她不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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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似非跑得飛快,在本能的驅使下,體內深厚的功力發揮功效,撞倒了一個又一個的路人卻沒有停下的意思,人們的叫罵聲她完全沒有聽見。眼前是前一刻姬無憂叫著白心墨時略帶狠厲的臉。似乎唯有不停向前跑才能抒發她心中的那些憋屈。
白心墨都覺得踏著輕功追趕有些吃力,更不要說是沈凝塵了。
穿梭在熙熙攘攘的街頭人群中,白心墨聽不見任何一種聲音,只是盯著任似非的方向一直在趕。真不知道她怎麼來的本事,可以跑這麼快的。
印象裡面,這樣的沈墨是從來沒有過的,平日裡,她什麼時候都懂得忍讓,什麼時候都那麼得體又權衡周到。白心墨其實不想看任似非這樣,因為有多失控就表示她有多在意,這並不是她想見到的……
任似非終於在一處河畔前停下,情難自已地回頭看去,果然姬無憂沒有追來,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應該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吧?任似非露出少有的苦笑。
聖都的布置很像現代,只是因為沒有工業化技術,一切都是手工的,反而別有風格。河邊還有一排休閒椅,任似非坐下,卻很快想要回去姬無憂身邊。壓下這種念頭,任小駙馬看著面前的河奔涌而過,河水是現代世界沒有的清澈碧藍。任似非感覺自己好像回到了外灘,她想起了她的朋友單影,去年雙十一,她們兩個一起在外灘的夜景下喝著便宜的百利甜酒,吹著江風,說著有關單身的問題,那天平日裡話不多的單語說了很多,她告訴自己,她愛人了另一個女人,可那人不會愛她,那種淡淡的傷感,以前自己不理解。這個時候,任似非忽然很想念那個說話很柔和、作風很帥氣的朋友,忽然很想找人說說話,訴訴心事。也不知道單語後來是不是和她喜歡的人在一起了。
&想誰?」白心墨趕到,氣息如常,額頭上卻沁著細汗。見任似非望著水流出神,一副懷念的模樣就知道任似非想到的是誰,之前她最不喜歡的人就是單語,如果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