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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紀厚和範文紹坐著馬車向真定府而去。美國小說網 https://www.gogogous.com/除了趕車的,馬車後面還跟著八個攜帶鐵銃,腰上掛著鋼刀的隨從。
兩個人在出發之前曾經有過短暫的交流。曾紀厚的父親曾老太公曾經做過大楚國二十多年的三司使比方文紹的父親吏部尚書方如誨更受朝廷倚重。
但是方文紹心裡卻有些鄙夷曾老太公更鄙夷沒有功名的曾紀厚。
原因就是曾老太公雖然擅長理財實務能力極強,在朝廷大臣裡面以能臣著稱。但是卻不是由科舉走上仕途的。所以曾老太公自然被朝廷裡面由科舉入仕途的清流所瞧不起。
到方文紹這裡,金榜題名的方文紹自然也看不起沒有功名的曾紀厚了。
兩個人坐在馬車裡面只有簡單的兩句客套話再沒有其他言語。
方文紹的心思曾紀厚自然也能猜得出來。嘲笑他沒有功名的,方文紹並不是第一個。
曾紀厚這幾天一直處於興奮之中。他不時的想起來長壽跟他說過的話。
他的父親曾老太公在家裡的時候常常嘆息他做了二十多年的三司使每天都是秉承皇帝的意思挖空心思想著怎麼樣從百姓身上搜刮民財。
可是每一次又都是戰戰兢兢。因為哪一個皇帝都不是傻子。他們都知道,皇帝每從百姓身上榨取一兩銀子,實際上大楚國的大小官吏就要從百姓身上搜刮三四銀子。只是到朝廷手裡是一兩銀子而已。
每一次搜刮皇帝都害怕會不會官逼民反。可是每一次又都不能收手。
從帝王到大臣的胃口一天比一天大。光是蔡太師家裡做飯的傭人就有數百人。像是這樣窮奢極欲的大臣在大楚國絕不只有蔡太師一個。
即使是大楚國優厚的俸祿也滿足不了這些人。大楚國貪官污吏遍地。朝廷的財政早已經是入不敷出了。
大廈將傾之時,烏骨人的一陣大風,大楚國就徹底的垮了。
君臣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更不要說那些被大楚國朝廷敲骨吸髓的百姓了。
大楚國的光鮮亮麗只是表面上的。實際上早就搖搖欲墜了。
天下之利皆歸於己,天下之害皆諉於人。這樣的大楚國只能亡,也必須亡。
而現在曾紀厚在長壽身上看見了不一樣的做法——不與民爭利。
曾紀厚盤腿坐在馬車裡面身子隨著馬車顛簸臉上帶著微笑。
方文紹坐在馬車裡面卻是一臉煩躁。如果流民軍北上兩千多里需要多少糧草,幾萬流民軍士兵和民夫頂風冒雪翻山越嶺會死多少人都不是他考慮的。
他想的就是不管付出多大的代價都要把皇帝陛下和他的父親還有其他大臣救出來。
可是那些世代受到大楚國朝廷優待的士紳官僚根本沒有幾個人像他一樣憂心如焚。
而那些草民,刁民,愚民更是對大楚國皇帝被烏骨人押往北方的事情漠不關心。他們甚至還在茶餘飯後把皇帝、皇后、嬪妃受到的烏骨人的屈辱添油加醋當做取笑的談資!
方文紹痛苦的閉上了眼睛。現在對他來說真是國破家亡啊。
五天之後一行人抵達真定府。
真定府的士紳商賈聽說曾紀厚到來紛紛到曾紀厚下榻的胡有紀家裡拜訪。
大名府中的士紳商賈基本上都是大楚國朝廷官員的家裡人經商也就是官商。
而真定府的商賈都是靠一百年來大楚國在真定府附近開榷場與青白王朝做生意發家的。
所以真定府的商賈從地位和家資豐厚上都不如大名府的商賈。只是因為這兩年來真定府的商賈全力支持流民軍,有長壽的支持所以才能與大名府的士紳商賈抗衡。
「聽說要把永濟渠從弓高修到燕山府。不知道要增資多少啊?」胡有紀問道。
在場的眾人都把熱切的目光投向曾紀厚。都知道他現在是流民軍和長壽的大管家,修建永濟渠的事情也是由他負責。
暫時來看把永濟渠修到燕山府城下只能運送流民軍的糧草。可是這些士紳都是目光長遠的人。他們都是從與青白王朝的互市中起家的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