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廟堂之上,排排坐,分果果,才是硬道理!
老五和老七,身為輔政的宗室親王,卻屁權沒有,怎麼可能長期支持玉柱呢?
玉柱呢,現實的很,軍國大事,國事全都交給老五和老七去管,他只要兵權。
自秦朝以降,只要掌握了兵權,即使不想當皇帝,也會被黃袍加身。
玉柱心裡非常有數,老五和老七,至今為止,尚未真正的信任過他。
做兄弟,和做執政的搭檔,性質迥然不同也!
說句大實話,老五和老七,現在是要啥給啥,玉柱連眼睛都不帶眨的。
玉柱的想法也很簡單,你們拿了不少東西,我也拿點東西,不算過分吧?
於是,老五拿到了戶部,老七拿到了吏部,馬齊兼管了兵部、張廷玉兼管了禮部,連蕭永藻都得到了油水極足的工部。
還剩下一個刑部,沒給瓜分走。
一直以來,老九就是個空頭貝子,從來沒有管過部。
老三呢,為了偽裝成對皇位無意,一直拉著一幫子酸文人,死命的修書修典,他也沒有實際辦過差。
眾所周知,只有管部的輔臣,才是真輔臣。
不管部的輔臣,也就是個空架子罷了,銀樣蠟槍頭的中看不中用。
玉柱故意留著刑部沒分,就是想看看,老三和老九之間,誰先沉不住氣了?
二桃殺三士的邏輯,粗淺易懂。
但是,逐利的本性決定了,只要誘惑足夠,上勾者眾矣!
等老五和老七他們,都拿到了實權,玉柱也順勢提了個小小的要求。
「五哥,七哥,牛泰跟了我很多年了,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我琢磨著,也該給他安排好去處了,讓他風光風光。」玉柱誠意滿滿的和老五、老七拉家常。
老五和玉柱是安答,只要玉柱不暴露出王莽的野心,啥都好商量。
「說吧,你打算把牛泰安置到哪兒?」老五含笑問玉柱。
玉柱解釋說:「直隸天津鎮總兵,總是欺壓良善,剋扣軍餉,實在太不像話了。小弟琢磨著,乾脆就讓牛泰過去混個資歷,將來也好外放一省提督,光宗耀祖,不辱門楣。」
如果,玉柱想要直隸提督,老五和老七肯定會警覺起來。
但是,天津鎮總兵,僅僅是直隸提督手下的七個總兵之一,充其量也就是四、五千綠營兵而已,這就沒啥大礙了呀!
再說了,老五和老七,剛剛兼管了吏部和戶部,吃到了大肉,總要給玉柱啃點小骨頭吧?
「沒問題。」老七和老五彼此對視了一眼,不約而同的點了頭。
他們三個人商量好的事情,即使老三和老九,再怎麼反對,也是徒勞無益的白費唇舌。
實際上,老五和老七,也不傻。
若是八旗的二十四個都統衙門,他們肯定不可能讓玉柱輕易染指。
八旗兵,才是國朝的根本!
老五和老七,剛剛掌握了權柄,幹勁可謂是沖天。
剛剛商量好的事情,不到一個時辰,就明發了上諭,任命牛泰為署理直隸天津鎮總兵。
加了個署理的名目,其實是老七的意思,免得牛泰升官過快,太刺眼了,惹來言官們的閒話。
玉柱只要天津鎮的總兵實權,至於名分啥的,統統都不重要。
夜深人靜之時,通惠河的官船碼頭上,三步一崗,五步一哨,戒備異常之森嚴。
整個碼頭,都被火把照得亮如白晝。
獵獵的軍旗迎著夜風,微微飄動著。
只見,一排排新軍戰士,排成整齊的隊列,仿佛一支支標槍一般,筆直的戳在地面上。
大約過了半刻鐘,遠處的青石板上,傳來清脆的馬蹄聲。
馬蹄聲,由遠及近,漸漸的蹄聲如雷。
當一個矯健的身影,擎著赤紅的帥旗,縱馬馳進碼頭之後,總執星官呂武厲聲喝令:「全體都有,立正,持槍,敬禮!」
「啪。」所有的戰士們,全都舉槍致敬,向赤紅的帥旗,行注目禮。
不大的工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