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富豪,實際上,也是嚴重的兩極分化。
大多數的富豪,都屬於利用特權搞壟斷的寄生蟲階層。
這些人,對於玉柱而言,毫無用處。
所以,三萬兩銀子的買命錢,他們是一文都不許少的。
在兩百家頂級富豪之中,凡是和民生有關的東家們,只要來找玉柱訴了苦,玉柱也都會高抬貴手。
先湊齊三萬兩,交了之後,玉柱再返還兩萬五千兩給他們。
之所以要繞一圈,主要是明面上要一碗水端平,免得折了財的權貴們心裡不舒服……
但是,絲綢商,票號商人,錢莊商人,鹽商,鐵商等寄生性豪商,玉柱絲毫也沒有手軟,該罰多少,就收多少。
說白了,這些銀子,與其讓他們揮霍了,還不如給玉柱拿去充作開票號的本金呢。
票號的本金越大,就越是賺錢。
孫承運原本以為,每人三萬兩銀子的罰款,有很多人拿不出來。
誰曾想,這些人放出去之後,僅僅是一個下午的時間,就有五十幾個豪商,派人用馬車送來了罰銀。
「弟弟,這是為何?」孫承運很有些看不懂了,就十分好奇的問玉柱。
玉柱端起茶盞,小飲了兩口,笑道:「財不露白也。他們收的銀子太多了,又花不光,怎麼辦呢?挖地窖藏起來了。只是,他們藏的銀子太多了,導致市面上的銀子,就不夠用了。」
「哦, 原來如此啊。」孫承運恍然大悟, 摸著下巴, 冷笑道,「這一次,老九惹怒了皇上, 也該他們這些吸血鬼們,大大的出出血了。」
是的, 玉柱奉旨罰款, 豪商們交的其實是買命錢。
誰若是敢不交的話, 擎等著抄家,掉腦袋吧?
按照玉柱的原計劃, 二百人,每人收五千兩,正好是一百萬兩銀子。
其中的六十萬兩, 屬於康熙的私房錢, 必須交給內務府廣儲司。
剩下的四十萬兩銀子, 整好給玉柱用於調控京城裡的物價。
稅的重和輕, 其實都是相對而言的。
比如說,挑著兩隻菜擔子進城的小販們。他們還沒有開始賺錢, 就要在城門口,交二百文錢的城門稅,這就屬於是重稅了。
正因為, 城門稅的存在,極大的抑制了菜農進城的積極性, 導致京城裡的菜價,高得離譜。
京城裡的小門小戶之家, 常年累月的以醃蘿蔔條佐餐,就是因為菜太貴了, 吃不起。
另外,菜價貴,也和各個街坊都有地痞街霸,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
菜販子,在街上擱兩隻菜筐,好傢夥,又要交二百文。
針對這種情況, 玉柱打算成立一家官辦民營的菜行,專營蔬菜瓜果之類的農產品。
與此同時,玉柱還打算辦一家連鎖性質的平價米行,只賣次等米, 不賣好米,平價銷售給老百姓。
老百姓,可以十年買一次布,卻必須每天都要吃飯咽菜。
玉柱之所以要搞兩家官督民辦的商號,主要是防備著權貴們,很可能對他展開的反攻倒算。
比如說,米商們聯手漲價,逼著老百姓吃不起飯了,再造謠說是玉柱乾的。
嘿嘿,一旦聲勢造起來之後,這口黑鍋,玉柱基本就背定了。
到那個時候,哪怕皇帝再喜歡玉柱,也會因為民怨沸騰,被迫換人監稅了。
玉柱是什麼人?
他怎麼可能留下這麼大的破綻,給權貴們和姦商們去利用呢?
管住了米和白蘿蔔,老老實實的順民們,沒有被逼急了,誰敢炸刺兒?
只要有口飯吃,有便宜的大白蘿蔔佐餐,順民們也就滿足了。
敢炸刺的,肯定不是好人,或抓或殺。隆科多手裡掌握的治安兵馬,絕對不是吃素的。
玉柱怎麼可能和刁民們客氣呢?
凡是來交了罰款的富商,都接到了筆貼式們的口頭通知,商稅漲為十稅一,明日起執行。
雖然心裡很不舒服,但是,商稅是可以轉嫁出去的,所以,大家也都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