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秀雲從善如流的換了一身居家的便服。
鬢上的釵簪等物件,死沉死沉的,也大多取了下來。
等秀雲坐定之後,杏蕊叫人端了吃食上來,滿滿當當的擺了一炕桌。
「姑娘,哦,二奶奶,奴婢帶著糖果、銀角子和銅錢,出門轉了一圈,倒也打聽到了不少的事兒。」大丫頭杏嬌回來了,笑嘻嘻的稟報了她獲取的情報,「咱們這座賢昌院裡的丫頭和僕婦,都是從伽藍閆胡同那邊帶過來的,竟無一人是公爵府里的家生子。」
「另外,咱們爺於成婚之前,竟然沒有在這座院子裡住過一天。」杏嬌賊兮兮的一笑,說,「咱們姑爺倒是一直潔身自好,身邊就一個名喚林燕兒的通房伺候著,除此之外,再無別的女人了。」
秀雲的眼眸微微一閃,這個消息倒是令她特別的意外了。
不說旁人,就算是秀雲的親哥哥安林吧,他大婚之前,身邊足有五個通房大丫頭。
不成想,玉柱的身邊僅有一個通房而已……按照這個時代的標準,真的算是異常之潔身自好了。
秀雲瞥了眼杏蕊,杏蕊會意, 就問杏嬌:「可曾有庶子之類的傳言?」
妾室或是通房,哪怕再多, 都不足為慮。
真正值得擔心的是, 玉柱有無庶長子?
若有庶長子, 那就真的很麻煩了!
杏嬌很認真的說:「二奶奶,奴婢就擔心這個問題呢。先後問了十幾個人, 連守小廚房的廚娘,奴婢都塞了半兩銀子,全打聽清楚了, 咱們姑爺沒有庶子。」
秀雲滿意之極,有通房,卻沒有庶子,玉柱顯然是個很有章法的男人。
說白了, 如果玉柱在大婚之前就有了庶子,就等於是對秀雲極大的不尊重。而且,庶長子比嫡子大好幾歲的情況之下, 鬧家務幾乎是不可避免的。
鬧家務,本質上,威脅的是嫡妻和嫡子的根本利益。
說句較真的話,玉柱若是已經有了庶長子, 秀雲絕對不可能再和他以心換心的相處了。
現在,既然男人很尊重她的正室權益和尊嚴, 秀雲情不自禁的長吁了口氣, 那就以心換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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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奶奶,奴婢還打聽到了, 咱們姑爺最要好的朋友,便是孫額附。除此之外,再沒聽說特別要好的了。」杏嬌頗具有包打聽的潛力,她第一天來這座院子裡, 便打聽到了這麼多有用的信息,著實不得了啊。
「那邊府里呢?」杏蕊問出了秀雲不方便問的大事兒。
杏嬌刻意壓低了調門,小聲說:「據說李太太特別好面子,比較難說話。李太太身邊最得勢的是兩個人,一個叫劉嬤嬤,一個叫紅梅……」
且不說秀雲這邊的摸底行動,玉柱剛剛在酒宴上露了面,就被眾人給攔住了。
酒, 一盞盞的喝下,酒量淺的人,一個個倒下。
玉柱卻像沒事人一般,來者不拒,酒倒杯乾,毫不含糊。
酒桌子上,你越是不敢喝酒,顯得很慫,人家就越會想方設法的灌倒你。
相反,你若是一口捫下一大碗酒,就沒幾個人敢惹你了。
魂穿之後,玉柱驚訝的發現,他居然對酒精免疫了。喝再多酒,都和喝涼白開一樣的毫無壓力。
一直跟在玉柱身旁,隨時隨地準備替他擋酒的孫承運,徹底的看傻了眼。
喝趴下了一桌子人後,沒人再敢挑釁玉柱了。大家也都很規矩的,舉杯碰一下,滿飲下去,意思到了位,也就是了。
等玉柱回到洞房之時,寒霜居然就在房中。
玉柱一看就知道,多半是富察氏,想知道他的生活習慣,特意找來寒霜問話。
賢昌院,屬於是玉柱的院子。玉柱用慣了的身邊人,都是從隆府那邊帶了過來。
正室老婆,想問清楚男人的生活習慣,乃是人之常情也。
明亮的燈火之下,卸了妝的秀雲,我的個小乖乖,更像天仙了。
「爺,醒酒湯已經備好了。」秀雲見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