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兵訓練的前兩個月,主要是服從性的紀律訓練。
連續十天訓練不合格的傢伙,被直接清退出軍營,由輔兵里的佼佼者,依序遞補上來。
玉柱是老官僚了,深知軍中請客送禮,拉關係走後門的積弊。
所有遞補上來的輔兵,全員參加玉柱親自主持的考核。
「全體都有,立正。」
「向右轉。」
「向左轉。」
「齊步走。」
「立定!」
「第一排,向前十步走。」
「第三排,向後轉,向前三步走。」
經過嚴格的考核,遞補上來的輔兵,絕大部分都是合格的戰士。
不過,依舊出現了混水摸魚者。
向右轉,變成了向左轉。
向前十步走,總是慢半拍,落後一步。
這些濫竽充數的傢伙,一共十一人,
事先,玉柱已經提前打好了招呼,凡是考核不合格者,不僅馬上予以清退,而且,還要懲罰相應的推薦人。
十一個人,每人打十軍棍,攆出軍營。
推薦他們上來的三位士官,由玉柱親自簽發手令,開除軍籍,永不敘用!
「山長,求您看在學生追隨多年的份上,給個改過自新的機會吧,求求您了。」
「山長,學生錯了,不該喝了幾壺酒,就亂拍胸脯……」
「山長,學生看在老鄉的情面上,沒有嚴格把關,您怎麼懲罰都可以,求您別開除軍籍,好麼……」
玉柱瞥嘴一笑,冷冷的說:「有朝一日,因為他們當了逃兵,把老子暴露在敵人的槍口下,敵人就不開槍了麼?」
「你們走吧,我這裡廟小,養不了你們這種大鱷。」玉柱擺了擺手,憲兵們隨即一擁而上,把這些老部下「請」出了軍營。
「山長,是否太過嚴厲了些?」鎮統呂武起初以為,玉柱只是想做個秀而已,沒想到,竟然玩了真的。
「長松啊,文官弄虛作假,必會中飽私囊,民怨沸騰,甚至是饑民遍地。武將徇私舞弊,很可能要亡軍亡國。」玉柱冷冷的說,「你若是覺得約束過嚴,自己脫下軍裝,回鄉務農或是經商,豈不灑脫得很?」
呂武心下大駭,趕緊跪下了,重重的叩首道:「學生安敢有此悖逆之心?」
「哼,諒你也不敢!」玉柱陰狠的說,「只要你敢徇私舞弊,提拔那些靠山硬的窩囊廢上來,那就要看看了,究竟是你的脖子硬,還是劊子手的鬼頭刀硬?」
「學生萬萬不敢!」呂武算是明白了,趕走那三個士官是附加的添頭而已,玉柱真正想敲打的,就是他這個鎮統啊。
「長松,你給我聽好了,你自己的心腹,你再喜歡他,沒有真本事,也不能提拔上來,懂麼?」玉柱比老四更懂軍隊裡的彎彎繞。
軍隊裡的山頭,是怎麼來的?
就是長官提拔下級軍官,只論關係的親疏遠近,或是拍馬送禮的多少,而不看是否有真本事。
山頭越大,違反條令的事情,幹得越多!
將來,大軍南下或是西進之後,誰駐大城市,誰駐冰天雪地的艱苦哨所?
往往,待在司令部的人,不僅提拔快,而且,轉職到地方,也都是好去處。
反而是,駐守邊境哨所的老實人,不會熘須拍馬,也沒錢送禮。結果,當兵吃虧,轉職了還是吃大虧。
玉柱太知道裡邊的彎彎繞了,所以,趁新軍擴編,山頭尚未確立之機,給老部下們,好好的立個規矩。
等將來,安排轉職的時候,駐紮於大城市裡的軍官,先減200分再說。駐守邊防哨所的,加200分。在各大司令部里任職的軍官,減分最多,高達500分。
立了軍功的,也各有加分。
軍事幹部,一律在演習中,挨個予以評分。
能者上,不能者下!
演習都指揮不利,真開戰了,還指望個球?
反正吧,玉柱早就下定了決心,將來所有的轉職軍官,一律按照總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