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天色已經暗沉下來,喬曉靜和阿紫似乎被山溝溝的神秘力量忘卻了,自從關入這間屋子以來,沒有人再來找她們,哪怕是審訊也沒有,就連原來那個把守屋門的傢伙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離開了,早已不見了蹤影……
這讓原本心浮氣躁的阿紫更加忐忑了,她不停地踱步,不停地留意屋子門口,不停地透過圓木縫隙窺視屋外,只見院子裡時不時會有農民打扮的人來去經過,卻不知道這些人到底在幹什麼,也不知道這些人的真實身份,但可以肯定的是他們絕對不是種地的農夫。
「老大,」阿紫抓耳撓腮一番,站在喬曉靜眼前,指著窗戶方向說道,「你看看,這些人算是怎麼回事啊,將我們關在這裡,沒人理沒人睬的,是不是讓我們自生自滅啊?」
「什麼,怎麼啦?」喬曉靜的思緒似乎並未與阿紫在同一個點上,阿紫甚是激動地宣洩著自己的情緒,慷慨激昂地提出了問題,喬曉靜卻一副懵懵懂懂的神情。
「老大,」阿紫深吸了一口氣,靠近喬曉靜,藉助微弱的光亮盯著喬曉靜看著,並不解地嘆道,「你,你這是怎麼啦,難道是邪了不成?」
「這什麼話?」喬曉靜有些不高興。
「口誤。」阿紫自覺言語有些過激,淡淡的笑了一下,隨之臉色又變得嚴肅了,她說道,「老大,不是我沉不住氣,你也看到了,這些莫名其妙的人將我們關在這間又潮又冷的房子裡,不,這房子既四處漏風,又黑不溜秋的,不管不問了,連門口把守之人也不見了,他們什麼意思,是想讓我們就這樣死在這兒嗎?」
「我倒是覺得這是好事,」喬曉靜示意阿紫坐下,接著說道,「總比沒完沒了折磨我要好很多,起碼我們現在是安生的,也是安全的。」
「你這話,」阿紫忽地站起身來,盯著喬曉靜說道,「我倒是聽不懂了,難道我們是為了避難才來這裡的嗎?我們有正事,不需要這種安生,老大,你這是怎麼啦,自從進了這間屋子,我覺得,我覺得你就像變了個人似的,你這是怎麼啦?」
「你先坐下,」喬曉靜拉阿紫坐下,低聲對阿紫說道,「別激動,聽我說,我之所以進來之後不大言語,並非我不著急,沒有別的,只是利用這點時間我想了想來此之後發生的事情,我覺得他們這樣待咱們並沒有什麼不好……」
阿紫聽到此處,又想站起身來,又想發表意見,被喬曉靜一把拽住了她,長出了一口氣說道:「你能不能先聽我將話說完?總是這麼急急火火的,凡事總得動動腦子吧?!」
「好好好,你說吧。」
「不管,」喬曉靜瞪了阿紫一眼,接著說道,「你有什麼話說,也等我將話說完,好吧?咱們誤打誤撞來到了這裡,被這些莫名其妙的人逮了來,先不說這些人有無咱們要找的那個神秘人,單從目前情況看,這些人不是壞人,更不是土匪,這點你承認吧?!」
「我暫時還沒有你這麼樂觀。」阿紫的語氣不冷不熱。
「你也不想想,」喬曉靜說道,「若這些人是土匪,土匪什麼樣子你不會沒見過吧,咱們還會這麼安靜地呆在這間巴掌大的屋子裡嗎,更何況咱們還是女人?」
「那倒是。」
「從咱們到這兒始,」喬曉靜說道,「這裡的人沒有一個人難為我們,起碼沒有人做出過分的事情---雖然將我們關了起來,但卻沒有對我們採取極端的刑罰,故而我認為他們應該跟我們差不多---是一支有信仰有素質的革命隊伍,我敢保證這個判斷沒有問題。」
「你是說……」阿紫突然抓起喬曉靜的,激動地說道,「你是說我們找對了,那個神秘人應該就在這支隊伍里?」
「這個---」喬曉靜停頓了一下,搖頭道,「說實話,這個我不敢確定,畢竟我們還沒有找到那個神秘人。不僅如此,我們連曾經跟我們一起作戰的小馬他們也沒有看到,一路上見到的人本來不多,不過遇見的人沒有一個面熟的。」
說到這裡,喬曉靜和阿紫心情又沉重了,不再作聲,默然無語地坐在黑屋子裡……
此時,賽西施豆腐坊的老婦人站在胡同口東張西望著,腰間的護裙被狂風掀起了一個角,嘩啦作響,就像別在腰間的小旗子,她似乎沒有覺察到這些,總是看著遠處。
每當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