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友相見,又到了飯點,喬曉靜和阿紫在王主任和小馬的邀請下共進了午餐。
吃過午飯,喬曉靜和阿紫可能因為昨晚沒有休息好,也可能心結打開了,那股強撐著的勁兒泄了,總之她倆不停地打哈欠,顯得甚是睏倦,小馬便將她們帶到了休息室。
喬曉靜和阿紫沒想到的是,當她倆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星月當空。
喬曉靜和阿紫雖然已經被小馬認出,人身安全絕對可以保證,但她倆身在山溝之,遠離縣城,無法得知大志和翠玉偵查福根一事的進展,心裡著實有些不安。
「我覺得咱們連夜回去為宜,翠玉他倆想通過福根了解鬼子的部署,也不知道有沒有進展,我總覺得心裡空落落的。」喬曉靜在屋裡來回走動著,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
「現在去跟人家告別,是不是有些突兀?畢竟這裡的絕大多數同志還將你們當成囚犯對待,白天發生了很多誤會,雖說誤會已經消除了,但在雙方的心裡還是留下了一定的陰影,再說我們白天也同意在此休息,現在卻又……」阿紫擔心此時離開有些不妥。
「我也知道這樣做有些不妥,可是我的心就是平靜不下來,大志和翠玉沒有了解到新情況,我心裡不踏實,害怕鬼子會突然整出個新的狀況,讓我們措不及。如果他倆了解到了新的情況,而我們卻在這兒,無法及時做出判斷,那不就失去了最佳的戰,你說我這心裡能踏實嗎?」沒有找到那個神秘人,但可以確定那個神秘人以及他的隊伍都是革命戰士,現在也就不用再去想這件事了,現在喬曉靜滿腦子都是那個癮君子福根及鬼子。
「我理解你的心情,但現在確實太晚了。」平日裡阿紫風風火火,此刻慮事卻甚是周全,這對此刻心神不寧的喬曉靜來說,無疑是一支鎮定劑,阿紫很認真地說道,「我們要相信翠玉姐,若果真有新情況,她一定會跟大志、大個兒他們商議,一定會有好辦法妥善處理的。咱們就再宿一夜,明天一大早就回去,應該耽誤不了什麼大事的。」
「好吧,現在也就只能這樣了,那就按你說的辦,咱們明天一大早就回返。」喬曉靜長嘆了一聲,勉強地笑著說道,「但願咱們回到基地的時候,等待咱倆的不是唉聲嘆氣,也不是垂頭喪氣,而是令人激動的驚喜---翠玉和大志不負眾望,果然從福根嘴裡套到了有價值的信息,而那些信息足以幫助咱們圓滿完成這次搶收保糧的任務。」
「我說老大,」阿紫瞥了喬曉靜一眼,噘著嘴說道,「咱們出來也就兩天時間,翠玉和大志也就開展了兩天時間的工作,就算他們的工作一帆風順,那也不可能取得那麼大的成績啊,是不是?若果真被你言了,真的取得那麼大的成績,我,我持保留意見。」
「什麼意思?」喬曉靜不解地盯著阿紫。
「我不敢說。」
「有什麼不敢說的,我也不會吃了你?」
「真說?」阿紫皺著眉頭,一副大禍臨頭的神色
「真說!」喬曉靜雙目如炬,目不轉睛地盯著阿紫,那眼神令人發抖。
「凡事都有個過程,」阿紫怯怯地說道,「瓜熟而蒂落,水到而渠成,該播種的時候播種,該收穫的時候收穫,一切都得符合事情發展變化的規律,你說是吧?」
「別繞彎子,直奔主題。」喬曉靜有些不耐煩了。
「好,」阿紫說道,「我要說的是,翠玉姐和大志若是能從癮君子福根那兒得到關於鬼子搶糧的情報,這自然是值得高興的事情,按照常理,這份情報的價值不會太大,畢竟我們無論是時間,還是精力,付出的都是有限的,得到的也不應該超出我們的預期。」
「可你別忘了,」喬曉靜說道,「福根不是一個正常的人,他是一個癮君子。那種人可是什麼事情都幹得出來的,一旦菸癮犯了,就會喪失原則,喪失立場,甚至連尊嚴和臉面都可以不要。這樣的人,難道能用常理去判斷嗎?」
「的確,」阿紫點頭說道,「像福根這樣的癮君子是不能按照常理去判斷的,他為了私慾可能會做出很多有悖常理的事情來,但你別忘了,他只是鬼子的一個棋子而已,可能連車馬炮這樣的角色都扮演不了。以他的身份和地位,他又能掌握鬼子多少有價值的信息呢?他不正常,難道鬼子也不正常嗎?難道大漢奸惠如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