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山神廟就這樣沒了!」扶著箱子的禿子由衷的嘆道。
眾人都盯著瘋狂的泥石流,內心顯得很沉重。
「好啦,別再看了,我們還是出發吧!」喬曉靜擦了擦額頭上的雨水,輕輕拍了一下翠玉,又拽了拽豹子的衣袖。
「走吧,」那豹子這才反應過來,對著喬曉靜點了點頭,轉身對其他人喊道,「這附近應該有村莊,我們還是先到老鄉家避避雨,這麼淋著,早晚都會生病,快些走吧!」
「出發了,」走在最前面的光子也吆喝道,「兄弟姐妹們都跟上了,雨天路滑,小心腳下,專心趕路,千萬不可掉隊……」
「喬小組,」隊伍開始趕路,那豹子笑著說道,「您可真是我們大家的福星,若是今天沒有您在場,我想我們這些人可能都已經去見馬克思了。」
「哪有你說的這麼邪乎?」喬曉靜搖著頭,淡淡的說道,「我跟大家一樣,都是普普通通的戰士,怎敢當什麼福星。今天就算我不在場,咱們的這些戰士都是業內骨幹,警惕性很高,聽到異常聲響自然會出外觀察,那不照樣會發現泥石流,不照樣能夠逃生嗎?」
「你就安慰我們吧!」那豹子搖頭道,「事實到底怎麼樣,我們大家都很清楚。泥石流可不像別的什麼東西,待聽到了那沉悶的聲響,除非我們大家都生出了翅膀,瞬間便飛走,要不然哪還有逃命的機會,早都跟那座山神廟一樣了。」
「此前我倒是聽說過泥石流,」翠玉也心有餘悸的說道,「還從未親眼目睹過,這一次真算開眼界了。這東西可真可怕,比洪水還可怕,洪水很可能也就將那座山神廟衝垮,而這泥石流竟然將一座房子席捲了進去,連個房基子都沒有留下……」
「可不是咋的,」阿紫湊上前來,捂著心口說道,「那麼大的房子都瞬間消失了,更何況我們這種血肉之軀了,那還不是捎帶著的事兒?到現在我這心還咚咚跳著,一點生而復生的快感都沒有。說句真心話,今天若不是曉靜姐,我們可真就全完了。」
阿紫說話的時候,喬曉靜不停在向她搖頭,也不知那阿紫是沒有明白喬曉靜的意思,還是沒有看到喬曉靜搖頭,總之,她將想說的話全部說出來了。
「你看看,」那豹子對喬曉靜說道,「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不僅僅是我認為你是我們的救星,就連阿紫姑娘也是這個想法。唉,只可惜……」
「怎麼啦?」翠玉看到那豹子說得好好的,卻不解他為何突然唉聲嘆氣起來。
「這條件,」那豹子接著說道,「只可惜條件不允許,荒郊野外,還頂著傾盆大雨,無酒無菜,要不然我得帶著咱們的兄弟們向喬組長敬酒致謝,每人都得向喬小組敬一大碗酒。兄弟若聽到我這個提議,他們定然會高度贊同、歡欣雀躍的。你說呢,阿紫姑娘?」
「那當然,」阿紫笑道,「若是現在有酒,我第一個敬曉靜姐一大碗酒。不,至少得兩大碗,一碗不足以表達我內心的敬佩之情。」
翠玉和豹子被阿紫率真的語言和動作逗樂了,兩人「嘿嘿」笑著。
「想喝酒?」喬曉靜笑著瞥了阿紫一眼,故意冷冷的說道,「這事好辦得很,等完成任務,我請你喝酒,讓大傢伙每人敬你兩大碗,讓你一次喝個夠。」
「你是想喝死我啊?!」阿紫一副傻呆呆的表情,不緊不慢的說道,「每人兩大碗,我得喝二十多碗酒,我就是長成個酒缸也不一定能盛下這麼多的酒啊!再說了,大家是向你致謝,我可什麼事情也沒幹,人家憑什麼給我敬酒,我又憑什么喝那麼多的酒啊?」
「你倒機靈!」喬曉靜又瞥了阿紫一眼,笑著說道,「別再在這兒耍嘴皮子了,去後面給大個兒他們說說,讓他們加快點兒步伐,太慢了,這樣走何時才能走出泥沼地。」
「得令!」阿紫笑著向照看箱子的大個兒走去了。
喬曉靜扭頭看了一眼阿紫,噘著嘴搖了搖頭,而後對翠玉和豹子說道:「光子他們已經將我們落了很遠,咱們幾個也得走快點,後面的人自然就快起來了。」
暴雨依舊沒完沒了的下著,荒原上全是大小不一的泥潭。
「看到了,」突然走在隊伍最前頭的光子叫喊了起來,他喊道,「我看到了……」
「看到了什麼?」那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