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木樓所在的院落早已蓋起了院牆,院牆高聳,將小木樓與外界隔了開來。
福根盤算了大半天,臨近黃昏,他在身上藏了一把尖刀,來到了小木樓所在的巷子。
那小木樓大門緊鎖,門前沒有人看守,福根靠近大門,通過門縫發現,大門的內側有兩個身著深色衣服的年輕男子,他們直直站立著,手中握有一尺多長的尖刀。
而院子裡面,雖然燈光昏暗,但也能夠看到有同樣著深色衣服的男子在巡邏,他們的手中也都握著尖刀,顯得戒備非常森嚴。
福根看到這種境況,深吸了一口氣,又推到了不遠的胡同里,他無奈的搖著頭,緊緊地貼在冰冷的牆上,心想,以目前的局面,單憑他自己的力量要想將那惡婦殺了,替王先生和愛蓮報仇,絕對是不可能的事情。
福根徘徊在小木樓周圍數天,結果是一樣的,根本就見不到那個惡婦,就算是偶爾有機會看到那個惡婦,她的身邊總是圍著很多人,根本就沒有下手的機會。
福根自己也想了,若是強行下手,很有可能會靠近那個惡婦,但是否能零距離接觸到那個惡婦,都是個未知數,更別說有把握將那個惡婦殺死了……
經過一段時間的盤桓,福根認清了形勢,想要將那個惡婦殺死,想要為王先生、愛蓮和其他慘死的兄弟們報仇,必須沉下心來,必須從長計議。
於是,他想到了醉心居,因為只有在那裡才有可能靠近這個惡婦。
福根辭掉了警察局養豬的差事,裝扮成客人,隔三差五進入醉心居,很快便成了醉心居常客,醉心居上下無一人不認識這位風流倜儻的美男子。
說福根是美男子一點兒也不過分,自從他「變臉」之後,確實帥氣了很多,五官比破相之前還要端正和精緻,加之他年紀不大,青春活力,的確屬于帥哥之流。
隨著時間推移,醉心居的名號逐漸被世人所熟知,三教九流的人開始將這裡作為娛樂的中心,來的人多了,雜七雜八的事情自然也就多了起來。
雖說,醉心居老鴇,那位受聘而來的年輕少婦手中有幾十號人,而且都是跟隨其多年的人,無論是僕人、打手,還是那些花枝招展、言行放浪的姑娘,遇到的人多了,事情也多了,很多棘手的事情相繼而起,手下之人疲於應付,這讓那少婦顯得一籌莫展。
福根看到這一狀況,自覺機會來了,他要找個合適的機會展示一下自己的才能,想辦法將自己和這醉心居捆綁於一起,這樣就更有利接近那小木樓的惡婦。
一天傍晚,有一個油頭粉面的年輕小伙子帶著三個哥們進了醉心居,邁過門檻便吆喝了起來:「讓姑娘們都給我出來,快點兒,本大爺今天要玩個痛快。」
聽到有人叫喊,一位還沒有客人的姑娘嗲聲嗲氣到了這小伙子跟前。
「給我滾,都給我滾,叫其他的姑娘們下來。」小伙子就像菜市場跳白菜一樣,盯著這幾個姑娘看了看,突然,像發瘋了一樣怒斥起來。
這幾個姑娘收起笑臉,夾著尾巴,快速離開了。
「這位小爺請息怒,剛才樓上來了位貴客,我上樓支應了一下,怠慢您了。」醉心居老鴇周姐滿臉堆笑,一路小寸步跑到了這位公子跟前,一邊表達歉意,一邊請公子落座。
「少在這兒他娘的廢話,抓緊時間給我把姑娘們都叫出來,我們哥幾個要好好選上一選,今晚一定要玩個痛快過個盡興,快去,快去啊!」這公子一臉的不耐煩,一副不可一世目空一切,對誰都不屑一顧的嘴臉。
「我們這兒有空的姑娘不是都讓你轟走了嗎?其他的姑娘都在陪客人,我再無法給你叫出來姑娘啊,還請公主稍安勿躁,凡事都有先後,我開門做生意,不能壞了規矩吧?」
「小爺我不管你什麼先來後到,不管你什麼破規矩,我告訴你,小爺我什麼時候來都是先來,知道嗎?」那少年一隻腳踩在凳子上,拳頭不停地砸著桌面。
「你不能不講理啊,你掏銀子,人家也掏了銀子,為啥一切都聽你的?」
「爺啥都缺,就是不缺銀子。不就是認銀子嗎?小爺我拿銀子能砸死你,信不?」
那位油頭粉面的小伙子和醉心居老鴇周姐越吵越激烈,差一點要捲袖子幹仗,福根正好進來,他向旁邊的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