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處逆境的人更容易被命運之神玩弄,這是一條令人傷心的規律。
原本喬曉靜和翠玉已經準備好第二天就離開小木樓,離開這個血流成河、烏煙瘴氣的城市,誰曾想到,臨走的前一天晚上卻出了天大的意外。
三個日本鬼子帶著一幫中國的軟骨頭,美其名曰「保安隊」,走進了小木樓所在的院子,輕薄了一番喬曉靜和翠玉,氣沖沖的命人將小木樓新主人福根帶走了。
「是,太君。」保安隊的苟隊長應承鬼子的時候,鏗鏘有力、乾脆利索、滿臉堆笑,還恭敬地弓著腰點了點頭,他扭過身來,瞬間挺直了腰板,雙手背於身後,對自己手下的兄弟吼到,「愣著幹啥?還不給我帶走?」
「是!」這幫軟骨頭都是答應得非常有力,語調一致,力度一致。
「走,沒聽到太君的話嗎?」兩個油頭粉面的保安隊員分列福根兩側,一人架一條胳膊,將福根押著出了院子。
喬曉靜和翠玉眼睜睜看著福根就這樣被帶走,她們兩人都不敢上前阻攔,確切地說,兩人已經被這波凶神惡煞的傢伙及他們手中的刀槍嚇傻了,正痴呆呆地站在原地顫慄。
當兩人回過神來,亂鬨鬨的院子已經歸於沉寂,喬曉靜癱坐在了冰冷的地上,翠玉上前將她攙扶起來,著急地問喬曉靜:「怎麼辦?我們該怎麼辦?」
「唉,我又哪裡知道怎麼辦啊!」喬曉靜的臉色異常難堪,一副大病初癒的樣子。
「沒辦法,我們軍憲兵隊求情,讓他們放了福根,我去求!」翠玉的精神狀態要比喬曉靜好很多,她見喬曉靜無計可施,焦急的來回踱步。
「日軍憲兵隊是什麼地方,是閻王殿,我們去那裡純屬自取其辱。」
「那你說該怎麼辦?」
「我雖不知道該怎麼辦,但我知道我們不能去。」
「為什麼?為什麼不能去?」
「因為你我都是女人,女人去日軍憲兵隊無疑是羊入虎口,自取其禍,咱們兩個也不例外。我們去只有兩種結果,要麼遭受奇恥大辱,要麼遭辱後丟掉性命。」
翠玉不再做聲,喬曉靜也安靜了下來,兩人陷入了沉思。
那福根正被鬼子和漢奸押著穿行在大街上。街上行人稀少,看到這一幕,要麼紛紛避讓,要麼唯唯諾諾站在一邊,無不心生恐懼。
福根漸漸緩過神來,不停的爭辯道:「給為軍爺,你們是不是認錯人了,我可是個本分的好人,什麼事情都沒幹過,你們為什麼要抓我啊,你們是不是搞錯了?」
「閉嘴!」一個漢奸推搡了福根一下,斥道,「太君怎麼會搞錯,要抓的就是你!」
「冤枉啊,」福根辯道,「我是冤枉的,你們一定是搞錯了,我是本分的好人……」
「喊冤是吧?」又一個漢奸惡狠狠的說道,「是不是冤枉到了憲兵隊不就知道了嗎?現在還是少廢話,趕緊走,有什麼冤情到了憲兵隊你去跟鈴木少佐親口解釋吧!」
「我,我,我,」福根無奈的說道,「我跟鈴木少佐解釋,只怕,只怕到了那裡,我就是身有百口,也,也無濟於事。你們,你們放了我,放了我,你們肯定是搞錯了。」
「八嘎!」看到福根左右扭動,不願再往前走,其中有個鬼子不耐煩了,他怒吼著,一槍托搗在了福根的肚子上,那福根「啊」的一聲慘叫,疼痛不已,跪在了地上。
「要麼你活著跟我們去見少佐,」那個鬼子用蹩腳的漢語說道,「要麼我們帶著你的屍體去見少佐,你最好想清楚了,別讓我們失去耐心。」
福根自知這些鬼子都是殺人不眨眼的魔王,忍著疼痛站起身來,不再與之爭辯,低著頭朝前方走去……
「大管家很長時間未出門了,沒有接觸到鬼子,也不可能得罪鬼子,他們今天晚上帶走大管家,一定不是為了要大管家的性命,肯定還有別的什麼原因,因此,我以為大管家暫無性命之憂,你我就不要瞎著急了,等明天出去打聽打聽,咱再商議對策。」喬曉靜坐在床邊,雙膝頂著下巴,淡淡的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有道理。那明天還是我去打聽吧?」
「不行,你容易上火,還是我去。打聽清楚了,咱倆一起商量對策。」
對於喬曉靜和翠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