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麼看,快走!」握著槍,走在身後的大高個看到喬曉靜和翠玉走走停停、東張西望,有些不耐煩了,大聲喊叫起來。
在前面帶路的年輕人依舊閉口不言,聽到大高個喊叫,只是回頭淡淡的看了一眼身後臉色難看的喬曉靜和翠玉。
喬曉靜和翠玉在彎彎曲曲的山溝溝里走著,心裡越來越不安,翠玉問道:「你倆應該不是地道的農民,你們到底什麼人,這是什麼地方?」
「我看二位也是生活不易之人,」喬曉靜顯然也害怕了,她擔心這兩個人是攔路打劫的土匪,如果發現她們沒有值錢的東西,也許會放她們走的,隨細聲細氣的說道,「我們都是窮苦人,啥值錢的東西都沒有,你們就放了我們吧!」
「少廢話,」走在最前面的那位年輕人似乎聽懂了喬曉靜的話,終於開口說話了,一開口便點到了喬曉靜的心坎上,「你們把我們當成什麼人了,打家劫舍的土匪嗎?」
「好漢,到底要將我們帶到哪兒去?老是在山溝溝里走,大半天了,連只兔子都沒有見著。」翠玉回頭看了一眼跟在身後的大高個,眼神中除過些許恐懼,便都是哀求了。
「沒有看到兔子,並不能代表沒有活物,你們難道沒有聽到烏鴉在叫嗎?」翠玉話音剛落,便從不遠傳來了烏鴉悽厲的叫聲,大高個藉此發揮,刺激了一下話多的翠玉。
喬曉靜聽到烏鴉叫聲,向遠處瞥了一眼,情不自禁地悲嘆一聲:「喜鵲報喜,烏鴉報喪,完了,我們這次真要完了。」
「沒想到你還挺迷信嘛!」跟在身後的大高個臉上露出了譏笑的表情。
一路走來,喬曉靜和翠玉已經漸漸認定想讓這兩個年輕人半道放了她們,這已經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於是,她們選擇了沉默,選擇了認命---生活在這個騷亂的時代,性命不由自我,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如果老天有眼,也許還有活著走出這山溝溝的機會,如果老天還是跟過去一樣閉著眼睛,任由為非作歹之徒橫行,罪大惡極之人逍遙,可憐善良之被受難,那就隨便吧,大不了一死,讓餓狼吃了,讓野狗啃了,變成這窮山溝的兩個野鬼吧!
喬曉靜的心已經涼了半截,她真不知道前方會有什麼厄運在等待他們。
走著走著,在她們的右手邊出現了一條岔路,這岔路與她們腳下的路恰好形成了一個「人」字形。
喬曉靜和翠玉看到那條岔路上的積雪已經化得差不多了,而且還有很多牲畜的蹄子印跡,主路上的積雪也化了不少,唯獨她們正走的路上基本積雪覆蓋,除了幾行腳印。
喬曉靜她們終於明白了,進入主路的通道是她們右手邊的岔路,而她們走的路是很少有人走的,兩位義士的腳印在兩山交界處沒了,搞不好也是被這幫傢伙給綁了來。想到這裡,她們的心情倒是有了些許放鬆。
主幹道依山而建,歪歪曲曲,仍然看不到前面有人家的影子。
寒鴉哀鳴,聽之,難免不出現哀怨、傷心之情。
沿著山根兒走了一個大的弧線,終於看到了炊煙,聞到了飯菜飄來的香味。
此後沒走多遠,便是一座簡易的木橋,橋下是條小河,積雪斑駁之處可見冰面,過了木橋便能夠聽到吵雜的人聲和牲畜的叫聲,完全可以確定,他們就在不遠處。
翠玉回頭看了看喬曉靜,喬曉靜向翠玉點了點頭。
「給她們套上,免得她們瞎看。」跟在翠玉身後的大高個對於她們兩人的一舉一動全看在眼裡,就是不知道她們何意,似乎已經達成了默契,為了防止她們耍花樣逃走,同時也是怕她們窺探到什麼秘密,便下令將她們的頭蒙了起來,雙手也給綁了。
「放開我們,你們這些強盜,這些敗類、人渣,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強搶民女,簡直是無法無天。」翠玉忍無可忍,恐懼似乎已經跑到了九霄雲外,大吵大鬧起來。
「放開我們,不然我們就咬舌自盡。」喬曉靜也叫喊起來。
「閉嘴,再不閉嘴,不用你們咬舌自盡,我們就割下你們的舌頭。」大個子邊說邊推搡了一下前面的喬曉靜和翠玉,要她們老老實實走路。
喬曉靜和翠玉在拖拽下,又沿著一座小山根兒走了個小弧線,到了小山的背後。
在這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