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教堂離開以後。
杜維開著車行駛在大街上。
從小丑牌,到硬幣,再到骰子。
他身上詭異的物品越來越多。
而這些東西都有著奇奇怪怪的副作用。
當然。
這和杜維關係不大。
所有的物品都圍繞著面具惡靈——黑影,組成了杜維的底牌。
只要黑影還能抗。
所有的副作用都會應在它身上。
但
如果黑影某天因此死亡,杜維的底牌將會被廢掉一大半。
單靠他自己,根本就扛不住那些副作用的。
拿小丑牌來說,杜維基本都是戴上面具,套上黑影的外殼才敢許願。
硬幣就更不用說了。
霉運加身的情況下,他有可能走路都會摔跤,甚至是活活摔死。
但黑影卻盡職盡責的一一抗下。
就像舔狗信封說的那樣,它比較能抗。
「或許等回頭和維達教對上的時候,我應該再強化一波赫影,省的它某天莫名其妙就死了。」
杜維默默在心裡說了一句。
已經沒有比黑影更好用的惡靈了,那怕是再製造一個面具惡靈,也找不到合適的。
黑影集暗殺和快速成長於一身。
一般惡靈,或者說邪靈都沒有它在杜維心裡的分量重。
莫名的。
杜維忽然想到了潘尼懷斯。
之前,潘尼懷斯對他的重要性僅次於黑影。
「要是潘尼懷斯還在就好了。」
「如果黑影撐不住,還能拿它頂一頂,可惜了,上次從鏡子惡靈的世界離開的時候,沒能把它帶出來。」
「估計它現在已經被惡靈杜維弄死了吧」
杜維嘆了口氣,靠譜好用的惡靈,還是得多找一點。
不然的話,總感覺不怎麼踏實。
「唉,都是因為潘尼懷斯死的太早了。」
杜維又重複了一句,他真的非常懷念潘尼懷斯。
此時此刻。
在歐洲的維達教總部。
一個紅色的氣球,在巨大城堡的上空懸浮著。
常常的引線將它固定住。
城堡外站著上千名維達教徒。
她們臉色慘白的盯著上方的紅色氣球。
每個人眼中都帶著深沉的恐懼。
恐懼是未知的。
不同的人害怕著不同的東西,人或者是物,又或者是其它的存在。
恐懼有可能是一段記憶,有可能是口口相傳的某些傳說。
隨著維達教徒們的恐懼情緒越來越濃郁。
那個紅色氣球也就越來越大。
在裡面,潘尼懷斯小丑的輪廓,也越來越清晰。
「嘿嘿」
突然間,維達教徒們的心底,忽然響起了一陣詭異的笑聲。
低沉且壓抑。
帶著濃濃的惡意,以及陰冷無比的氣息。
那些人猛地顫抖了一下,緊接著便感覺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空虛。
她們的眼神茫然。
她們的衣服被冷汗打濕。
「發生了什麼?」
「我不知道」
「我好像聽到有人在笑?」
維達教徒們很快便恢復了意識,但每個人的眼神都暗淡了下去。
她們四下散開,不再停留在城堡外。
頭頂的巨大紅色氣球則被它們下意識的忽略了。
一切都顯得十分詭異。
而在城堡之中。
那面鏡子內。
霧氣沸騰翻滾。
一面布滿裂紋的鏡子在黑暗中默默豎立著。
鏡子裡倒映著的,則是一個坐在王座上,穿著黑衣,面容冷漠,閉著雙眼,陷入沉睡的男人。
是惡靈杜維。
它左手握著一把手術刀,右手則牽著一根引線